任雷笑说:“罗哥叫我来带你。”
“罗哥?”许容敬脑袋迅速转了一圈,“就你们那前台啊。”
任雷愣了愣,前台?他罗哥什么时候变前台了。他罗哥自己说的?老男人的情趣他不懂。
任雷附和:“对,就那个前台。”
任雷叉腰,信心十足说:“来,哥们儿,我给你制定一套完美健身计划!”
“好啊,谢了。”许容敬又多问了句,“那前台人呢?”
“下班了。”
许容敬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底有点失落。
第二天,许容敬浑身酸痛去了画室,他估摸着他这胳膊和腿是缺少锻炼了,才动了一小时怎么整的跟一级残废似的了。
“许老师,你昨晚后头开花啦?咋这走路姿势啊?”吕树老远就瞧见许容敬这别扭的步伐,让人浮想联翩。
“开你妈啊,我昨晚做了一小时有氧要了我半条老命了。”
“靠!兄弟你不是吧,一、一小时有氧你就、就这、这样了?”吕树给吓结巴了。
许容敬不想理他,径直上楼。
吕树在后头不依不饶说:“许老师,生命在于运动,我看你就得去健身房整改整改,天天躲小屋里画画,就你这身体,外面八十老太都比你强。”
许容敬回头瞪他眼:“你别叨了。”
“我这是关心你啊,你还嫌弃,不识好人心啊,我伤心了……”
“那你去太平洋伤心吧,我没空理你。”
让吕树闪一边儿去,吕树偏不,他跟在屁股后面特骄傲问:“怎么样?我给你介绍那地儿不错吧。”
许容敬停了脚,思考下点头承认:“嗯,挺好。”
吕树小眼神使起来,“那能给我放个假不?”
“你说什么,听不见。”
吕树嗤了一声,“关键时候装傻,还我发小呢,我看我还不如大街上收破烂的。”
许容敬恨不得反腿给他一脚:“你这半年放多少假了,合伙人也没点合伙人的意识。”
“我是老板诶,老板亲自打杂,老板请假还得看另一个老板的脸色,我怎么那么可怜呢。”
“滚滚滚。”
吕树跟着许容敬进了三楼的小隔间,看着许容敬画画儿,说实话,看许容敬画画特享受,就是人画合一的感觉,能感觉到他在用心。
许容敬忽地搁下笔:“树儿。”
“咋?良心发现,要给我放假?”
许容敬勾着嘴角笑说:“那个健身房前台,寸头,特高,贼酷……”他停了秒,“想追。”
吕树神游天外的脑子秀逗了一秒,他过滤了后面的一概形容词,摘取关键词——前台,想追。
“啥玩意儿?你就去了一晚上,看上人前台了?”
“你这话说的我很轻浮。”许容敬给自己正名。
“我不那意思,”吕树笑着说,“我就有点儿诧异,就惊讶,惊讶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