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杀!”众悍骑豪情万丈,特别夏十爷,骆十一爷哈哈大笑,直呼痛快,找到当年通州十二骑射杀鞑子数百的感觉。
“杀鞑子!”张胆也是大笑,作为崇祯六年的武举人,他骑射水平自然不用说,他们投靠杨河队伍,也是有一番雄心的。
但现在骑兵队钱三娘等人崛起,各手铳骑兵称雄,让他们有些失落,似乎这些用弓箭的老一辈要在骑兵队内混吃等死。好在与九爷,夏十爷等人一起,张胆等人也找到了感觉。
特别一个个强悍的鞑子被自己射杀,他们也不象传言中那样可怕,神乎其神,让各人自信心得到极大的提升。
“杀!”他们调转马匹,吼叫着,催动战马,又往前方的鞑子狂冲而去。
……
原野广阔,从右翼军阵过去几里都是茫茫沭河岸地,岸地覆盖积雪。
此时白茫茫大地上,杀声震天,伴着马匹的嘶鸣,手铳的鸣响。
百余骑新安军手铳骑兵围着数十骑正白旗蒙古骑兵、镶黄旗马甲打转,他们左臂套着骑兵旁牌,单手抓着缰绳,右手持着手铳,不断对前旁的敌人轰射。
箭矢的呼啸,飞斧标枪铁骨朵的黑影,激起的血雾,皆弥漫在手铳腾起的硝烟中,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双方拼死作战,明显可以看出,新安军手铳骑兵占了上风。
人多是一方面,关键是双方装备武器的不同,蒙古骑兵用马弓,射箭速度很快,但破甲能力非常弱,十几步、甚至几步距离,都射不透各骑兵所披的哨探盔甲。
但新安军所用手铳就不同,新火药威力提升后,二十步可以打破镶铁棉甲,十几步距离甚至可破二重甲。一方怎么样都不能破甲,一方打中就死,结果显而易见。
况且马上射箭需要放开双手,手铳骑兵却可以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举铳瞄准,打得更稳,打得更准。
还有哨探队的成员们,他们马术没有骑兵队那样精熟,但苦练铳术,个个在马上打了一手好铳。
他们围着鞑子骑兵打射,将他们一个个惨叫打落马下。
蒙古骑兵马术很精熟,然不能破防也无用,他们骑术再好,骑射的局限,也不可能射中对方的面门咽喉眼睛。一些人转而射马,同时镶黄旗马甲投来的飞斧标枪铁骨朵也带来伤害。
李如婉策在战马上奔腾,身后蹄声如雷,雪屑纷飞,一片飞扬的黑色斗篷。
众骑围着鞑骑打转,形成了一个类似头尾相连的圆阵,前方雪溅如雾,轰轰的鞑子骑兵又奔腾过来。
李如婉举起了手铳,她一杆铳已经打完,换了另一杆手铳,骑兵队中装备两杆手铳的人很多,弹药都打完的,就退出战场装填好再来。
“嗖……”一片箭雨呼啸过来,夹着一些飞斧铁骨朵什么,其中一根箭矢对着她的马匹而来,还有一个黑影,忽忽的旋转过来。
李如婉旁牌挡住射来的利箭,帮自己战马,也帮自己躲过一劫,又头一偏,麻利的躲过一把投来的飞斧,“砰”的一声,她开了铳。
汹涌的火光从铳口喷出,一个穿白色棉甲的鞑子翻滚落马,血雾飘扬在空中,一匹没有主人的空马从李如婉不远处冲过。
铳声一片爆响,腾起的硝烟转眼消散在马后,对面一些鞑子身上冒出血花,惨叫摔滚马下,一些中弹的马匹也是嘶鸣声声,发狂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