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肖纷迪懵懵懂懂的样子,显然还在状况外,但下意识哄人总是没错的,“我都听你的,你别生气。”
岑老板也不是什么难哄的人,光看着那张小心翼翼的阴阳脸都要笑出来了。
“那我们回去睡觉吧?”肖纷迪看岑老板颜色缓和了很多才敢说出来。
岑弋:“……你一天到底要睡几个小时?猪吗?”
两人回去开门的一瞬间,那只白色的小狗又扑上来了,这次扑的不是肖纷迪,是岑弋。
“我们出门的时候怎么没见它?”肖纷迪离得远远的,生怕这狗东西再尿他身上。
岑弋捏捏它软乎乎的毛耳朵,道:“我们出门的时候它在窝里睡着了。”
“它怎么这么能睡?猪吗?”肖睡神终于找到了接班人,不,接班狗。
“你也好意思说它……”岑弋白了肖猪一眼,目光触到他阴阳相隔的的脸又错开了去看怀里跟着舌头哈气的白狗,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你不觉得你们很像吗?”
“哪里像了?!”肖纷迪气得要跳起来,酸溜溜地说:“姓岑的,你给我说清楚,你居然拿我跟一只狗比?而且还是一只连品种都看不出来的狗!今天我们就好好地掰扯掰扯,而且你还叫它迪宝!”
岑弋看着吃狗的醋炸毛的肖纷迪但笑不语,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狗毛。
肖纷迪围着狗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泄气,道:“好像是有一点点像……等一下,岑弋,你……为什么养它?”
岑老板挑眉,有意曲解,“怎么?想我养你?”
“不是!”肖纷迪一副抓心挠肝的样子,“你养它……是因为它跟我长得像吗?”
刚刚还怒斥别人拿他跟狗比,他这会儿自甘堕落的比得还挺来劲儿。
岑弋又不说话了,勾起嘴角,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捡到这小东西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毛色了,身上的泥沙都结了块儿,走路的时候后腿不太好使,瘸一拐的好像受了伤,看见岑弋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怕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他停它就停,他走,它又跟着走。
岑弋蹲下来,本来吓走它,可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就走不动了。
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是确实很像,那双眼睛,都亮晶晶的,带到宠物店洗完澡检查完伤口再带回家后,岑弋更觉得像了。
因为小白狗几乎一沾垫子就睡着了,他端着一碗羊奶蹲在垫子旁边,小声喊了声,“迪宝。”
于是从那时起,这只狗就有了名字。
肖纷迪补觉补到一半就被岑弋揪起来吃饭了。
原本迷迷糊糊准备发脾气的,看着餐桌上放着的清蒸桂鱼,激动说不出话了。
吃完饭,岑弋从烤箱里端出蛋挞来,他简直要感动哭了。
“哇!岑弋,你也太牛逼了吧!你怎么什么都会做!”肖纷迪一口一个直往嘴里塞,鼓着腮帮子夸人,“我怎么这么幸福?!岑老板,请务必嫁给我!”
岑弋笑了一下,心道:嫁不嫁的先缓一缓,你明天起来看了镜子别撒疯就行……
嘴道:“别胡闹,好好吃,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肖纷迪一听,停下了疯狂进食的动作,情绪瞬间荡了下来,怎么哄都不肯吃了。
“怎么了?”岑弋也尝了一口蛋挞,又放下了,甜,钻心的甜,在他后脑勺上撸了两把,柔声问,“闹什么脾气呢?”
“我不回家,我要住这里。”肖纷迪嘴里的还没咽下去,说话时像腮帮子藏了坚果的仓鼠,一鼓一鼓的。
“你昨晚就没回家了,”岑弋叹了口气,哄他,“今晚再不回家静姨该着急了。”
一直被当做闺女养的肖纷迪也有很强的归家意识,“那我给林姐姐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
诱哄刚成年少年夜不归宿并与之厮混?岑弋可不想这么早破坏自己在丈母娘心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