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给你艹,时间多的是,”沈淮与面无表情,按住她手肘,“继续。”
杜明茶抗议:“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
杜明茶还想说什么,但皮质手套已经落下来。
刚开始还好,最后五下不行了。
挺不住了。
杜明茶挣扎着要躲避,没有用处,本来前面还挺乐观,最后坚持不住,也不吭了,只啪嗒啪嗒地掉泪,越是忍着越委屈,憋不住了,把脑袋抵在他西装裤上,嚎啕大哭。
沈淮与停下来了。
他将杜明茶抱起来,要她直视自己眼睛:“现在知道委屈了?”
杜明茶觉着自己现在哭起来一定很难看,她不吭声。
“你想过我有多委屈?”沈淮与缓声说,“我这么一个传统保守的人,被你欺骗着上了床。你倒好,睡了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杜明茶说:“别装了,你要是传统保守天底下就没有浪荡的人了。”
沈淮与没说话,他只伸手,借着搂她的空,将她口袋中的手机拿走。
杜明茶惊叫一声,眼下还挂着泪痕:“你干嘛?”
她伸手去拿,身高以及手脚长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出来,沈淮与轻松闪避过她的手,杜明茶不慎一屁股坐下,恰好坐在沈淮与的腿上,疼的吸了口冷气。
“你学校还没开学,现在不需要上课,”沈淮与淡声说,“我有一周的休假。”
剩下的话,他没说。
杜明茶懂了。
手机被拿走,拒绝她和好友联系,这里是法国,杜明茶身无分文,对巴黎这个城市又不熟悉。
几乎和小黑屋没啥区别了。
虽然但是。
有点刺激。
杜明茶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标题——
《插翅难飞:我和总裁在巴黎的七天七夜》
哦豁。
-
姜舒华在病房中等好友上厕所,一直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人回来。
她坐不住了。
点滴已经打完一瓶,烧退下去后,她人精神好些了。
再加上杜明茶送来的热牛奶补充体力,姜舒华慢吞吞地将剩下的面包也一点一点吃掉。
姜舒华心里面还有些不安。
她琢磨着,就算是拉肚子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又怕又担忧好友遇到意外,姜舒华打电话,没人接。
她立刻翻身下床,手里拎着盐水袋,高举着就往外走,还没出门,就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惊的姜舒华张大嘴巴,难以置信:“江玉棋?”
江玉棋显然也没想到与这幅装扮的姜舒华遇上,含着笑,上下打量:“你这一副举□□包的模样是想去做什么?”
姜舒华:“……”
刨除掉在此刻遇到偶像的震惊,她还惦记着正事,说:“明茶出去了,我去找找她——”
“别找了,”江玉棋悠悠哉哉地说,“她和淮与在一起,你放心,很安全。”
姜舒华:“和他在一起更不安全了。”
杜明茶不是那种喜欢将私生活拿出来谈的脾气,但姜舒华也能从她日常表现出意识到什么。
近一个月没有提起淮老师这个名字,姜舒华猜测两人之间或许发生了一些矛盾。不过矛盾应该不太大,偶尔杜明茶还会与他通电话。
只是不管怎么说,姜舒华毕竟是外人,不可能插手好友的感情生活,她也只能这样猜测着,做不了什么。
“我拿人头担保,沈淮与舍不得欺负她,”江玉棋说,“病员就别到处乱跑了,好好休息。”
姜舒华对沈淮与不放心,但对偶像的人头还有那么点点信任。
她重新半坐在床上,江玉棋个子高,帮她挂好输液袋。做好这一切后,姜舒华忍不住又问:“沈淮与带她去了哪儿?要做什么?”
“这我不清楚,”江玉棋在输液器上弹了一下,将上方的细密小气泡重新弹回袋子中,垂眼瞧她一下,忽而笑了,倦倦散散,“反正不是你昨晚对我做的那种。”
姜舒华:“……”
她对昨晚的事情毫无印象,只有朦胧的影子。
用完好的手捂了一下心脏,姜舒华问:“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那倒没有。”
姜舒华说:“那就好——”
“不过是抱着我又亲又摸,又叫儿子又叫爹,”江玉棋若无其事地说,“后面嚷嚷要做我老婆粉,还要我和你发誓以后只能和你八级震荡而已。”
姜舒华:“……”
她想死一死。
-
车子一路驰入香榭丽舍大道和林荫大道地区。
杜明茶看到了外面一闪而过的凯旋门、协和广场、马德莱娜广场和巴黎歌剧院。
沈淮与并没有阻拦她看窗外,这些林立的纪念性建筑令人目不暇接,每条道路两侧的建筑耸立,这些奥斯曼时代的建筑排列整齐,奢侈品牌的玻璃橱窗竞相接壤,lv、香奈儿、地奥……
穿着绿色真丝裙配米白色羊毛外套的淑女们在交流,车子没有停留,沿着林荫大道一路向东,经过老佛爷和春天百货,往高级住宅区驰去。
沈淮与低头,将自己的手套摘下,露出苍白修长的手。
杜明茶几次想要从他这边拿走手机,俱以失败告终。
屁股还是疼,毕竟是第一次遭受这种“欺负”,后半截车程,杜明茶都是趴在他腿上,随着车子前进,慢慢地睡着。
她太困了。
昨日半天做了一整天兼职,又是几乎大半夜没有睡,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个熬法,就这么保持着or2的姿态在他膝盖上睡的香。
朦胧中,像是回到童年时代,杜明茶在母亲的怀抱中安睡,母亲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夏天风扇吹来的风也是燥热的,妈妈手上有着经典玉兰油的味道……
不过这次,“妈妈”轻拍的,是她的臀部。
“醒了,”沈淮与说,“下车吧。”
痛失美臀的杜明茶下了车,她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还没下来,眼睛上就被蒙了黑色的布料——
不知道什么料子,凉凉的,滑滑的,盖住她眼睛。
杜明茶的手仍旧被领带束缚着,而肩膀又被沈淮与按住,她完全没办法伸手去触碰,只能被迫被他带着走。
视线受阻,其他感官愈发敏锐。
杜明茶能感觉到他捏自己肩膀的手在用力,按的她有些痛。
她闻到淡淡的花香,只是分辨不出这味道来源于什么。
她对植物的了解仍旧不够多。
“抬腿。”
杜明茶听到沈淮与这样说,同时扶住她的手肘和小臂。
另一只手不着痕迹按住她腰的位置。
杜明茶不得不照做。
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沈淮与刻意放缓了步伐来配合她,短短的一段路,几乎要走了比平时要多花三倍的时间。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杜明茶在他的搀扶下艰难地迈进了房间,身后门关上的同时,沈淮与摘掉蒙住她眼睛的东西。
不是什么阴暗潮湿地下室配锁链,这是个充满着淡淡苹果香味的房间,地上铺陈着有着百合花图案的小巧方砖,阳光从白色蕾丝的窗帘中透过来,悠然散落。墙上挂着莫兰迪的画作,浅色木架上摆着插满鲜花的玻璃花瓶。
沈淮与说:“接下来一周,你都会在这里陪我度过。”
杜明茶:“……”
来了来了。
宿舍里聚在一起看过那个超出名的波兰电影,《我和黑帮大佬的365个日夜》。
里面的男主也是这么对女主说,给你365天时间,等你爱上我。
那时候舍友被荷尔蒙所倾倒,嚷嚷着不用365天,只要一周就行。
杜明茶猜测,沈淮与接下来也要说,给你七天,你要爱上我。
沈淮与声音冷静:“给你七天时间,你好好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杜明茶:“就这?”
房间中除了两人外,再没有其他人。
就连白修也没进来。
沈淮与置若罔闻,只领着她挨个儿看这些房间,介绍每个房间的功能:“你可以在这里看书,这儿什么都有,也有你即将入学专业的所有课本和教授开出的书单,不够了告诉我,我让人给你买回来。”
“这里是厨房,你不想做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订餐。”
“这里是餐厅……”
随着沈淮与冷静的介绍,杜明茶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她定了定心神。
早在之前,白静吟就已经多次提醒过杜明茶,万一真落到沈淮与手上,千万别和他来硬的。
尤其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
越是强硬,对方越残暴。
沈淮与和沈从鹤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他们习惯了始终作为掌控者的日子,不允许事物有忤逆的意图。
杜明茶原本也认真思考,真要是被沈淮与抓到了倒也没什么,顶多多睡他几次——
这样想想,她反而赚了。
吃沈淮与的、住沈淮与的、喝沈淮与的、花沈淮与的、睡沈淮与。
相当于不仅白吃白喝白拿还白女票了他。
再加上杜明茶一些不方便向外人透露的xp,在不影响学业的前提下,真要是陪他玩玩小黑屋py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况且,这么长的相处时间,有些话也适合在此刻敞开了好好谈谈。
在沈淮与带她看最后一个房间前,杜明茶始终这样认真地想着。
沈淮与牵着她的手,径直推开二楼尽头的一扇门:“这里是——”
映入眼帘的,是满满当当一屋子的奇怪设施。
有些像是拘束类的架子,有精致到能容下一个人、垫着软垫的金色鸟笼,半面墙上悬挂着大小不同、造型各异的皮鞭等鞭笞用品,还有一整个架子的滴蜡、手铐、毛绒绒的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