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剑术师傅也就在他唐府待了两个月吧。
锦荣眉眼一弯,“一点点吧。”
有些是学的,有些在一接触始就似曾相识,好像本来就会那些东西。
锦荣下了城楼后,在宫人搭建好的茶棚坐下了,并不急着回宫,
“还有什么事么?”唐文宾疑惑问道,
锦荣饮了一口蜜水,慢条斯理地道,“我在等。”
“等什么?”
锦荣眸中闪过冷芒,“等郭匡的人头。”
很快,唐文宾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护送那些官员去迎接郭匡的禁军侍卫,真正回来的只有一半,另一半则埋伏在了今日一战后,郭匡会败退逃跑路上,以掩埋好浇上火油的稻草,预备好断裂的桥梁。
绝对能让郭匡剩下的一半军马死无葬身之地。
步步为营,环环相扣,阴毒狠辣,端得是好计谋,连锦荣也不得不内心愉悦了一把。
至于,为什么这样的手段用的如此熟练,很简单,她就是那么厉害,还有什么不会的么。
半个时辰后,倚剑带回了叛贼郭匡的人头。
也正好给了锦荣提拔身边侍女为女官的理由,虽然即便没有这个理由,现如今,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反对她的决定了。
能在短短几个月,将京都守军变为一支训练有素的虎狼之师,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郭匡原本管辖的州县也由京都派人接任,京都又传太后诏令,命各地州牧入京述职。
有称病者,便以不堪其任卸职,等到各方州牧陆续入京后,就发现自己的人已经传不出消息了,也收不到外面的消息。
分明是被软禁,却又有苦难言。君为臣纲,方为本分。
唐文宾忧心忡忡道,“这会不会逼反一些人?”
“那就反了好了。”锦荣细细批改着奏折,抬眸道,“道义这东西,只和懂道义的人讲。”
唐文宾哑口无言,锦荣说的不错,有大夏皇室这个名头,做什么事都不为过,也从未有君王要讨好臣子的,雷霆雨露,俱是皇恩,各地州牧之职,可从来不是什么世袭的爵位。
单是蓄养私兵,截留赋税这两项,已是罪无可恕。放在乱世,是明智之举,但若在太平之世,则无异于叛贼。
单看谁更厉害些罢了。
名为述职实为软禁留在京中的各方州牧有的如坐针毡,有的沉着静气,自恃在州地有暗手准备,哪怕身死也可以随手应对。
甚至有少数者游走京都各方,拉拢利诱。近日,频频有车驾停留在蔺府门前,依蔺府名望之盛,故旧之多,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