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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 明开夜合 1852 字 12个月前

别的都能忍了,唯独梁司月一身酒味,让柳逾白很想找莫莉借用一下香水,将她从头到脚地喷一喷。

但想到酒臭味和浓烈呛鼻的香水前调混合,一定是另一种地狱,也就罢了。

柳逾白抓着梁司月手腕的那只手,在刚才她蛮力强势的反守为攻中,不由地松开了,此时虚虚地悬在半空中,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有一个瞬间,柳逾白实在觉得她麻烦得不行,手已经搭在她肩膀,几乎就要将她推开,低头,看见她眉峰微蹙,难受不过的神色,还是决定忍一忍。

只希望,她最好争点气,可千万别吐他衣服上,不然他可真保证不了自己不会杀人。

莫莉也意识到后座的这一幕很不寻常,只在最初瞥了一眼,后续就不再回头去看了。

她是灵机一动地意识到,每回梁司月在车上的时候,柳逾白就不再强求车里一定得放一点广播或者音乐。

今天,她决定帮柳总恢复一下传统,就伸手打开了车载广播,那里面赶巧在放一首耳熟能详的英文歌,“suger,yesplease,won'tyoucomeandputitdownonme……”

音乐起的时候,柳逾白顿时觉得这场景滑稽死了,某人死沉死沉地搂着自己胳膊,脑袋还不断往下滑,他怕她呼吸不畅容易呕吐,只得时不时伸手,将她脑袋再捞起来。

梁司月,你何德何能-

在这样搞笑电影一般的情境中,车终于到了酒店。

而梁司月,很争气地让自己避免了被杀人灭口的下场——她在车上没吐,被柳逾白提着进了电梯,穿过走廊的一路颠簸中,胃里才开始翻江倒海。

柳逾白赶紧喝止她:忍着!

脚步更快,最后几乎是半提半抱,进了房间,一脚踢开门,把人放下,扔在马桶前面。

柳逾白松解一下领带,转身走出了洗手间,脚步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轻快。

莫莉临时给梁司月订的一间房,普通的没有了,只有行政套房,与柳逾白自己住的那间规格相当。

柳逾白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叫莫莉去看着某人,免得一头栽进马桶将自己溺死。

莫莉进洗手间之后,很贴心地替柳总关上了门,免叫他听见不适的声音。

然后,她盘算着,这一趟回去,得跟柳总提:要加钱。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里隐约响起冲水声。

而后莫莉将梁司月搀了出来,丢在床上,脱掉了她的鞋子和外套。

莫莉翻着衣领看了看,梁司月内搭的上衣里面,没有其他衣服了。

就转过身,对他说:“柳总,要不要回避一下?”

莫莉跟梁司月一起住这一间,柳逾白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定处理得妥妥当当,不需他再额外操心,也就起身,回隔壁自己房间去了。

柳逾白衣服上沾满酒味,尤其衬衫领口至胸口,脱下扔在一旁,先去洗了个澡。

没多久,莫莉过来敲门汇报,梁司月换了睡衣、漱了口,现在已经睡着了。

柳逾白“嗯”了一声,片刻,又站起身,打算过去看一眼。

莫莉将隔壁房卡递给柳逾白,自觉不跟去打扰,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譬如得给梁司月准备一套干净衣服。

梁司月穿的是酒店的浅粉色绸制睡衣,她并没有好好盖着被子,侧卧着,一条胳膊搭在了外面,袖子宽松,被掀开了一角的被子挂得蹿上去一截,露出小臂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