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这一天的到来,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
陆烟汀开口道:“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
“嗯,”曲如屏的手遮盖在眼睛上,却说,“我不知道。”
陆烟汀问他:“林客跟我说,你以前告诉他,说你觉得自己已经丧失掉爱一个人的能力了。”
曲如屏:“是。”
“……”
“他说你现在打算三十五岁结婚。但你刚刚说了那些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年轻,最后也不一定会和我结婚,所以你现在在我身上花费的时间都是可能作废的?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
“是。”
“哦,”陆烟汀答应了声,沉默了会儿,“他还说,如果我走的话,你不会挽留我,是不是真的?”
曲如屏好久才说:“是。”
陆烟汀:“所以,我可以随叫随停?”
“……是。”
陆烟汀耷拉下脑袋:“哦。”
安静了一会儿,曲如屏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陆烟汀下了床,走在地板上。
门开了,
又合上了。
他走了。
曲如屏把手放下来,他发了会儿呆。
然后,他看向桌子上的外套,伸手将它拿了过来,盖在了头上。
钟表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在走。
曲如屏一动不动,闷在衣服下面静静坐着。
突然,他把外套甩开了。他佝偻着背,用力揉了揉眼睛。
他摸索到手机,费力地眯着眼睛瞥了眼时间。
他下了床,匆匆到达门口,打开了门。
他后退了两步。
陆烟汀站在门口,扑上前,给了他一个用力的拥抱:“你怎么才来啊!”
陆烟汀抬起头,笑盈盈着问:“怎么办?你让我等了你整整十七分钟。”
曲如屏置若罔闻,眼睛里都是通红的血丝,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陆烟汀。
“嘘——我不管你是要去哪里,要去干嘛,只要你打开了这扇门,你就是来找我的。”陆烟汀把自己的手放到曲如屏垂着的手里,“所以现在我就是你的了,再也不会离开你。”
“不过曲老师啊,”陆烟汀点了下他的鼻子,“你说说你,能不累吗?我还以为只有我会有这些消极的想法,原来你都藏得这么深啊。有的人倚老卖老习惯了,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孤家寡人了,你说说他是不是活该啊?”
陆烟汀贴过去,抱着他的腰,仰起头继续俏皮地说着:“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个胆小鬼!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因为我会保护你的。”
陆烟汀跳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