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戒烟很干脆,说戒就戒了,中途没有任何挣扎和反弹。好像他性格就是这样,一旦下决心去做某件事,就一定会成功。
顾文宣打来电话抱怨:“我正在编一出新剧,剧本部分都已经打磨好了。”
梁芙笑说:“顾总,我都给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了,薅羊毛也不能只逮着一只羊薅啊,你给团里的年轻演员一点历练机会好不好?”
“你怀孕期间也得抽空来团里指导,两年后就得给我重新登台。”
“那时候孩子还小,放过他不行吗?”
“那五年之后,让你小孩儿来团里替你报道。”
梁芙笑不可遏,傅聿城把手机接过去,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资本家的反动剥削,封建社会已经亡了,舞蹈演员还要世袭?他的孩子,当然是爱做什么做什么。
梁庵道也打来电话,说:“你抽空回来一趟吃饭啊,你妈妈望眼欲穿。”
“您不要把不符合我妈气质的词随便安在她身上。”
“是真的,”梁庵道言之凿凿,“她拉不下面子打电话,不然显得好像她是那种隔代亲的老古板。”
梁芙哈哈大笑,“那她是吗?”
“这得你生下来了才知道。”
周末,梁芙就和傅聿城回家吃饭。桌上饭菜风格都有了一个非常大的转变,简言之十分不养生。当年梁芙学烹饪的时候也兼习一点营养学,当场指出骨头汤这种东西除了嘌呤就是脂肪。
说得章评玉有点抹不开面,神色淡淡地说:“觉得不健康不吃就得了。”
梁芙意识到这都是章评玉吩咐万阿姨做的,便舀了一小半碗,看向万阿姨,笑说:“不过您忙活半天,我还是喝两口。”
万阿姨笑说:“阿芙你想吃什么,来之前提前说一声,我给你做。”
“你拟个菜单给万阿姨,”章评玉淡淡地说,“反正你暂时不工作,多回来吃饭,正好你爸跟着你一块儿调理饮食。老在外面吃些应酬饭,我看他三高是不想控制了。”她是这样性格,关心和需求都不会直接讲出口,要绕两道三道弯。
梁芙笑说:“爸,三高又变严重啦?”
“你妈说严重了,那就是严重了吧?”
章评玉瞪他一眼,转而又说起傅聿城,“小傅,你现在还是经常加班?”
“没那么多,琐碎的事都是实习生或者助理在做。”
“不加班的话,下了班就早些回家。”愿意直接下命令,便说明她没再把人当外人。
反正这些年,梁芙他们和章评玉的相处就是在光明之中曲折前进,傅聿城也渐渐摸索出一些心得,并有些同情岳丈这几十年来的夫妻生活。相比较而言,梁芙真是坦率得可爱。
等吃过饭,梁芙被章评玉单独叫到一边,交代一系列琐事,常规产检、唐氏筛查、其他孕期注意事项等等。
气氛很有些别扭,章评玉不大适应这种谆谆教诲的角色,说完之后问一句:“听懂了吗?”跟指导下属工作没两样。
梁芙总要抓紧一切机会捣乱:“那多久能同房啊?”
问得章评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多久都不能!”
“哦。”梁芙憋着笑。
同样的,赵卉那儿他们也去了一趟。
在拆迁的回迁房建设完毕之前,赵卉都住在阮啸山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