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桃身体热起来,器官在温水里浮动,脑内五光十色,万物生长。
原来这才是接吻。
她刚才那算什么破烂儿戏。程宿的回吻,是真正的品啄,在动情享用她唇齿的每个部分。
不知是谁的呼吸变重了,亦或两个人都是,他们在沉沦,相互汲取。
蒲桃感觉到体内的异样,紧张起来。
他咬着她唇,声音喑哑:“放松。”
这两个字,不知是沉实的命令,还是低惑的咒语,她被轻易撬开牙关,上颚被降服,被占领。
他的舌尖,是一种温柔的入侵,让蒲桃的颌线不受控的颤栗,搭住他背部的手指在蜷紧。她周身水化,急需受力点。
空气变得潮热。
感觉到她站不住了,程宿胳膊夹回她腋下:“去沙发?”
蒲桃喉咙梗着,讲不出话,只能点两下头。
他臂弯一紧,随即将她托臀抱起。
片刻失重后,蒲桃陷入沙发,以半躺的姿态,她确信自己现在一定很凌乱,很失魂。
程宿倾身扣住她后颈,重新吻上她。
程宿一只腿跪着,膝盖抵着她。唇舌纠缠时,男人的拇指在她颊边、耳后摩挲。这个动作带着舒适的制约,好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蒲桃被摸得极其难耐,情不自禁找到他手腕,想把它拿远,又恋恋不舍。
她微小的抵触仍被他察觉,程宿停下来,微喘着:“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她否认,又改口:“是又不是……”她说不上来,那里有个点,被他的热烈充盈。可能在她潜意识里,还是隐隐担心自己的防线彻底溃败。
蒲桃四肢无力,手勉强后支住沙发:“不得不说,你很会亲。”
程宿稍稍后移,“你有对比物?”
蒲桃被哽一下:“没有,”她嘴硬:“至少比我会。”
程宿眼里融了笑:“吻你的感觉很好。”
他的评价有些微妙,蒲桃皱了下鼻:“你把我形容的好像一块蛋糕或者一杯饮料,比如你喝的美式。”
程宿说:“那不一样。”
蒲桃语气像是一跳三尺高:“嗯?原来我不是你最爱的美式哦。”
程宿一直在看她:“你更甜。”
蒲桃被这三个字点穴,没了声音,没了动作。
木头人红着脸,眼光乱瞟,突然发现左侧的单人沙发扶手上有团灰白身影。
它趴坐在那,面容不惊,毛色油亮。
程宿也注意到了,随口唤道:“大条。”
猫默契回了声“喵”,继续扫视他俩。
蒲桃被它过于淡漠的眼神震住:“她看了多久?”
程宿:“不知道。”他刚刚全身心投入,的确没留意。
蒲桃单手掩目:“我忽然好羞耻啊。”
“没关系,大条已经绝育了。”
蒲桃抠头,怪抱歉的:“这样感觉我们更过分了。”
程宿拿开她手,握回自己掌心,像是一刻也不能远离与她的触碰:“不用担心,她是猫,对狗粮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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