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行推了下平光镜：“嗯……第一次牵手？”

我仔细想了想，记不清了。

徐北行说：“吃舒芙蕾那次吧，我突然表白，把你吓得不轻。”

“是哦，你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嗯……但结局是好的。”徐北行捏了一下我的鼻梁，“现在你不就在我身边了吗。”

我被他说得脸红，赶紧岔开话题：“第三题是你给对方送的第一件礼物，第四题是对方给你的！”

“你给我的礼物，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游戏里送的。”

“没错！”是匹马，他游戏角色太寒碜，我看不下去，才送给他的。

至于徐北行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就是那套贵得要死西装了。

也就这种时候我才能想起来，徐北行也算是个总裁人设。

再往后也还是那些小日常——最喜欢的一次约会、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第一次共同旅行、对方为你唱的第一首歌……

说起唱歌，徐北行唱歌超难听。

不在调上你们知道吗，就，他声音是好听的，但一唱歌就有点浪费。

第一次旅行你们也知道，不过北行说那次不算，以后要一起走遍世界各地。

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最喜欢的一次约会……徐北行的答案是“下一次”。

他说：“小曦，我一想到会和你有那么漫长的余生，就感觉每一个关于你未来都十分值得期待。”

油嘴滑舌。

再后来的问题……就涉及到重点了。

“第一次接吻。”

“是四月二十一号？”我不确定地问他。

因为我们在一起之后亲的次数还挺多，动不动就“ua”一下。

徐北行没说话。

我见他也在想，干脆坐直了，对着他的嘴又“吧唧”了一下：“好了，就算是现在了，过过过，换下一题。”

徐北行顺手撩了一把我的头发，亲了我额头一下，然后十分无奈地说：“小曦，我们还没接过吻。”

哦，我好像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我要装傻。

“……什么叫还没接过吻？”

“我以为你应该懂的。”他搓了搓自己的脸，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刚刚那样只能算是……亲了一下。”

“那，除了亲一下，还要怎样？”我故作天真，徐北行也看得出来，“徐老师，教教我？”

然后我便看到徐北行微微抿起了嘴角，勾出一半很好看的笑。

为什么说是一半呢，因为他还没笑开，就伸手将我的帽子扯到盖住眼睛。

我视线里只有一片隐隐透着光的白色毛绒绒。

向下可以略微瞄到北行很好看的锁骨。

接着，我便连锁骨也看不到。

——他离我太近了。

我能感觉到徐北行一只手放在我的脖颈上，温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脸颊两边，也能感觉到徐北行微微凉的嘴唇温度。

甚至连手指中紧紧抓着的，徐北行的家居服上的毛绒纹路都摸得一清二楚。

可我脑子里好像也被毛绒绒的东西塞满了，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