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里不断浮现出陆景年和那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每一幕都像一把尖利的刀划在他的心脏上,活生生地划出了几道口子。
林扇的动作就犹如一个机器人,僵硬还很缓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走,还傻傻地蹲在DVD机前,把光碟取出来,装进盒子里,最后放回架上,有条有序的。
而事实上,他现在是慌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如果还有反应的话,他就不应该在待在这里,如果还有知觉的话,他就应该有点情绪。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林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左边,除了痛,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林扇昨晚睡在陆宅的客房里,裹着那厚重而软绵的被子,望着窗外由昏暗到慢慢染上光亮,再到阳光照进他的眼睛,都没有动过一下,包括佣人三番五次地提醒他该起床了,包括魏柯现在站在门口叫他该上班了。
“你到底还要睡多久啊?”魏柯走进了房间,并不知道林扇是因为他来了才故意闭上的眼睛,“老板昨晚喝多了起不来,你不要也学他起不来啊。”
听到这句话,林扇一下就起来了。
“终于醒了,”魏柯呼了口气,“快去洗漱换衣服,我只等你十五分钟。”
“我衣服在我房间……”
“怎么了?”
“陆景年也在我房间……”
“对哦,老板昨晚在酒吧喝多了,回来时走错屋,睡在你那里了。”魏柯大力地拍了拍林扇肩膀,“但这也没什么啊,不会尴尬的,我都进去过了。”
“……”
“哎,那女人也不会在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