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姓陆的手下,虽然看起来甚小,但说话做事都犹如老手一般,有种对任何事都习以为常的感觉。
林扇不再说话,和在他身旁坐下的苏默,安静地对视了一阵后,还是自甘为寇地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苏默的眼神清澈明亮,那种可以将他看清的透穿力,所以他不敢和苏默对视久了,唯恐这个小P孩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
林扇闭着眼睛,无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他还是回到U市了,这个他费了那么多的力逃开的地方,这个他甚至不惜逃到另一个国家,都要躲开的地方,结果徘徊了十年,居然还是走回来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累到需要深呼吸才能使自己的脑部继续运转。
他当初为什么会如此想逃开这个地方?
十几年前的事,他真的记不大清了,并且每次只要去想,头就会痛得不像话。
那么,现在那个什么陆先生又为什么要把他带回这里?
抑或说,那位陆先生为何先要害他倾家荡产;然后又趁他昏迷的时候,把他运回中国;现在又把他安置在这里,接受免费治疗;最后还说什么一月后要看到康复的他……那个姓陆的到底在想什么?打什么如意算盘?他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吗。
……姓陆的到底要让他怎样才能满意?!
晃神间,他听到苏默起身去关电灯电源,然后脚步轻巧地回到他身旁的细琐声。随后,他又清楚地听见苏默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低声叨念了一句,“你到底和老板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他对你这么好?”
“……”
果然是不知者无罪吗?
林扇含恨睡去。
第二天,当林扇睡到自然醒时,蓦地便发现苏默正在着手解他衣扣。惊讶之余,林扇本想大吼一声,结果却不幸扯到自己右嘴角的伤口,脸部立即皱在了一起,而清晨的第一句话,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一句无比凄凉的哀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