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雾气聚了又散,身上不知是凝起的水雾还是汗珠,肢体碰撞摩擦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跟他终于都兵荒马乱地卸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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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们双双二次洗漱完毕,倒在床上,我的脑子都是茫的。
我喝得真的不少,又一路强绷神经,又一直没吐过,又经历了从心灵到肉体上的大起大落大起,头刚一沾到柔软的枕头,昏沉的醉意就肆虐翻涌了上来。
感觉头有点昏,我伸手捏着山根,捏没两下,顾依凉就把手伸了过来。
我头昏脑涨,他也完全没好到哪里去,眉头皱得死紧,还直直地平躺着,一只手姿势有些别扭地放在我额角,帮我揉着太阳穴。
我把他扳成侧躺的姿势:“侧着睡会舒服点。”
他摇摇头,又平躺了回去:“……嘴里酒气咽不下去,对着你睡会冲到你。”
哦吼,刚刚是辣个温声软语地说要亲我的?是辣个刚刚要亲个不停的?——后者好像是我。
我自己把自己噎了一下,又伸手把他扳了过来,自己拖着枕头往下挪了一点,正对着他胸口的位置:“这样就不冲了。”
他磨着枕头点了点头,妥协了,还把另一只手搭到了我身上,把我往他怀里搂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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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好甜。
与嗑糖无关,只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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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总要讲讲话吧,我想起他在酒桌上的反常,就问:“你又不能喝,怎么还喝那么多啊?”
“因为……”他给我揉额角的动作可疑地一顿,“……你不喝我不喝,中国好酒往哪搁?”
我:“……你不醉我不醉,马路牙子谁来睡?”
他:“性情中人,真好,来亲一下。”
我:“……好好好好。”
就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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