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玉眼睛瞪的直直的,一直看着他呢。
韩慎还以为自己这外甥媳妇是给自己一席话征服了。
洋洋得意,正准备再打击打击她,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所干的事业只是虚假的繁荣呢。
只听苏湘玉突然一声小心,她转身就跑,紧接着,韩慎摸着,自己的耳朵上好像有一块臭臭的,软软的东西。
再回头,后面居然是刚才他在路上遇到过的梅干菜。
“苏湘玉,我家明媚给判了刑,你也甭想好过,早晚我把你送到监狱里面去,我梅干菜有那个能量,我现在就上北京找明媚。”梅干菜连吼带叫,连哭带闹的,还是随后赶来的冯明逊把她强势给架走了。
老太太哭成这样,那证明冯明媚还真的给判刑啦?
不过就算冯明媚给判了刑,老太太一个姑娘在北京,一个儿子还在首府农业厅,家底儿还是很厚的。
就是可怜韩慎,居然给梅干才扔了一坨软软的牦牛粪,此刻正愤怒的,想用手摸耳朵吧,又不敢,于是站在那儿,就那么脸色惨败,直定定的站着呢。
“我就说叫您小心的嘛,您看,这下麻烦了吧,韩教授,快去找水洗一洗吧。”苏湘玉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说。
一脚油,她开着车就离开农场啦,可怜韩慎在原地站了五分钟,还是朱小洁路过看到,帮韩慎把耳朵上的牦牛粪给洗干净了。
开着车进县城,穆铁贼激动,因为苏湘玉已经有好久没有去过百货商店了,而他,也有好久没吃过百货商店的大白兔奶糖了。
想想奶糖,嘴巴里就是满满的口水。
但是,苏湘玉在百货商店居然没有停车,反而再往前开,一直把车就开到了位于城郊的额尔木器厂了。
“干娘,咱们来这儿干啥?”穆铁说。
“木器厂是产家具的,咱们当然是来买家具的呀。”苏湘玉说。
穆铁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两人下了车,这个额尔木器厂属于国营单位,大门倒是开着,但是看里头似乎没什么人。
而且,墙角还栓着一条大狗,看起来就很凶的那种。
苏湘玉才走到大门口,狗已经开始躁动了,虽然栓着铁链子,但是不停的往前够着,咬着。
“那是獒狗,由藏獒和狼狗杂交成的,比藏獒还厉害。”穆铁小声说。
苏湘玉见过藏獒,但没见过獒狗,对于穆铁知识储备量的吩咐程度真实叹为观止。
“你怎么认识它是獒狗,小伙子,你见过这东西?”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喊了獒狗两声,然后笑着问。
穆铁说:“我在乌兰农场见过呀,冯明媚她老公姚元清就养一群这样的獒狗,我前几天给你说过呀。”
“这东西确实厉害,比藏獒认主,还比狼狗凶。”老头摇着头说:“它要咬起人来可了不得,除了枪,别的东西制不住它。”
看苏湘玉对狗没兴趣,而且她穿着得体,长的漂亮还乖巧,笑眯眯的时候让人特别舒服,老头于是问她来一个快破产的木器厂干啥。
“找你们厂长买家具,不是一套两套,是几百套的家具。”苏湘玉说。
这要不是吹牛说家伙,就真的是大主顾了。
老头立刻转身,就把苏湘玉带到后面的办公室里去了。
木器厂的厂长姓孙,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愁眉苦脸的,在办公室里坐着呢。
最近他媳妇又怀了孩子,而他家呢,已经有四个姑娘了,所以他正在愁,是追儿子呢,还是带媳妇去打个胎。
真不是讲笑话,哪怕他是个厂长,这厂子没啥收入,他一个月就18块工资,买不起套子,所以媳妇碰一次怀一胎,没钱打不起胎,于是怀一个就得生一个。
孙厂长给愁的呀,年纪轻轻就谢了顶了。
一定苏湘玉要订一百套家具,孙厂长的嘴皮子都开始发抖了:“你不是县委的人吧,要发福利吗?咋这么大手笔?”
苏湘玉于是介绍了一下朝阳农场,孙厂长立刻说:“知道知道,据说那里有个漂亮的女场长,才十八岁。”
苏湘玉于是又笑了一下,穆铁手不停指着她呢。
孙厂长结巴了:“原来那个女场长就是您啊!”
握完了手,孙厂长才问苏湘玉:“你要啥货,咱们木器厂大部分人都下去劳动了,就几个老工人,手慢人也懒,做东西特别慢。”
苏湘玉不跟孙厂长说这个,反而是递了几张图纸过去,就问他:“你能不能按照我的图纸,造出这种规格的家具来?”
现在的家具,纯实木,板子厚,又大,又没样子,还丑。
而苏湘玉给孙厂长的家具样式,则是她从系统里要来的,现代轻巧家具得图纸,木板费的少,样子小巧,人们容易搬动,也可以随便处理得那种。
“这么小的东西,做出来你真的肯要,这太小,板子也太薄了吧?”孙厂长拿着图纸说。
“你先做个式样出来,我现在给你定金,到时候肯定要一百套,你要不敢做,原材料钱我给你,行不行?”苏湘玉说。
好容易木器厂开张,孙厂长一拿到定金,就拿着图纸去找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