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烧砖舞》简直把韩慎给雷的就像遭电击一样。
但是,人家表演的是劳动,是烧砖。
哪怕舞跳的再丑,韩慎也不能骂人。
但是他对苏湘玉的印已经坏到了极点。
现在在韩慎的印象中,苏湘玉的形象就跟梅干菜是一模一样的。
善于搞表现,庸俗,没有审美,没有知识层次和文化,能排出那种跳的跟原始人祭祀似的舞蹈的人,在他想来,估计也丑的可以。
但是,就在韩慎以为自己对苏湘玉的印象不会更坏的时候,刚好他在车上呆久了,一直憋着没上厕所,跟领导们握完手,趁着学生们讲话的功夫,在县政府里上了个厕所。
结果刚出来,就见一个老太太在打孩子。
因为那个老太太比较眼熟,韩慎于是多看了一眼。
这一细看,他认出来了,那不是只要把谁缠上,谁就没法脱身的梅干菜吗?
在首都,总参大院,据说梅干菜只要出门买菜,别的老太太都得赶紧躲起来,就因为怕被她给讹上。
而且,这老太太还有个毛病,特别喜欢掐一把,打一把别人家的孩子。
尤其长的越可爱的,她越喜欢打。
韩慎觉得,这是因为梅干菜自己的几个孩子,孙子都有传染病,她看见别人家健康的孩子心理就会嫉妒的原因。
所以,他觉得那个小孩子也就吃个闷亏就完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长辫子,眼睛水汪汪的大姑娘快跑几步赶过来,居然从后面一把就把梅干菜给搡撞到厕所的墙上,把这孩子给拉过来了。
梅干菜是来接梅君的。
不过等梅君讲话的时候尿憋了,来上厕所,正好碰见穆铁,就打了一巴掌。
谁想居然给苏湘玉看见?
“他看我是个老太太,故意撞我啦,你苏湘玉也碰我,哎哟我的心脏病要犯啦!”梅干菜说着,躺下就准备撒泼了。
但是,苏湘玉是会让她撒泼的人吗?
“我两只眼睛看的好好儿的,就是你故意撞的我儿子,这么大一个孩子,动都没动,能把你撞倒?”苏湘玉说。
梅干菜横竖会打滚,马上就是耍泼的那一套:“苏湘玉,我可是你的老领导,你血口喷人,我心脏病犯了你不扶,我就不起来。”
“那正好,我把你送医院去吧,给你输八天的吊瓶,不过我可得告诉你,开春天暖了,巴特最近挖了好多虫草,你要躺在医院里,我们农场的猪可会把所有的虫草全部吃掉。”苏湘玉说。
虫草?
那可是肝病者的神药啊。
梅干菜麻溜儿的,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准备要走。
但是,苏湘玉一把就把她给扯住了:“给我儿子道歉!”
“一小屁孩儿,道的啥谦?”
“你要不道歉,那我就还你一巴掌!”还真的,苏湘玉一巴掌就拍过去了。
而梅干菜,捂着自己的脑袋,拿眼睛瞪着这苏湘玉,终究一言未发,就那么灰溜溜的溜走了。
韩慎觉得这大姑娘是真泼辣,居然治得住梅干菜。
当然,这也证明她绝不是个善茬。
又还漂亮,他于是多看了几眼。
而苏湘玉刚一走,叶向东也找到厕所来了:“幺舅,刚才我爱人就在厕所门口,你看见了吧,怎么样,是不是挺漂亮的?”
“带个孩子?脑袋挺圆,看起来挺不好惹的?”
“那是我干儿子,穆铁!”
韩慎好半天没说话,拍了拍叶向东的肩膀说:“我刚才已经看见了,她在打梅干菜。”
……
且不说县政府里,大领导们在怎么给韩慎开欢迎会,接风。
苏湘玉的任务完成了,她替农场在书记面前拿到了县委大楼供砖的资格证,这一趟县城进的,简直物超所值!
穆铁虽然给梅干菜揍了,但是苏湘玉替他把面子找回来了呀。
走在大部队中,他在高兴之余居然生了点乐极生悲的假想:“苏阿姨,你不会再养别的小狗吧?”
“不会,你我都嫌烦,怎么可能养别的。”苏湘玉说。
“那可太好了,你得记住,我是你唯一的看门小狗。”小家伙说着,小屁股一颠一颠的跑远了。
回到农场,除了表扬樊一平今天的舞蹈,苏湘玉还得重点表扬一下冯月巴。
她和于磊两一起看守农场,据他俩说,就在下午,有个带着羊毡帽子,脸上蒙着头巾的男人,居然跑到农场来偷看母猪,而且还差点赶走了一头母猪。
不过于磊发现的早,把那人赶跑了。
“别是那些没事干的混混吧,或者从劳改农场逃出来得坏分子们吧,想偷母猪去吃,太过分了?”朱小洁有点害怕,抱着自己的手臂说。
出纳小文也说:“早知道我们就早点回农场帮你们抓人了。为了五斤细面,我们在朱站长的仓库里干了半天的活儿,还差点给他锁在仓库里。”
王洪明说:“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偷猪吧,现在治安管的严着呢,一般人不敢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