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潜想要拒绝,但是凌越的表情很绝望,他被感染了一样,情绪低落起来,「好。」
凌越紧紧地抱住他,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手指勾起酒杯。
砰的一声过后,聂潜的脖子已经被尖锐的玻璃抵住,聂潜难以置信自己又被凌越摆了一道,脸色难看至极。
「别动,我真的很难过,你是第一个让我伤心的人。」
凌越搂住聂潜,玻璃杯的断端在聂潜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痕,「我回来了,聂潜。」
「很遗憾我们在二楼的包厢里,求救很不方便吧。」
凌越微笑着,「别动,颈动脉被割断能活多久要赌一下吗?」
「你这个……」
「嘘,不要说出来,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冲动。」凌越按下了手中的凶器,打断聂潜。
聂潜气得脑子发昏,手指悄然后移,摸索放在背后的枪。
靠在窗边,凌越眯起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是这样想的吧,可惜……就算你成功了,爱你的也不是凌越,那个林跃只是个可怜的傻瓜。」
「你的手在拿什么?」凌越偏着头,挑了下眉毛,「扔到地上,我数到三,一,二……」
聂潜扔掉枪,盯着他冷哼,「满意了?这次可要扎准一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凌越笑了笑,正要开口,却一口气哽在喉中,张着嘴抽气——
低头看去,白衬衣上血红一片,聂潜抽出插在凌越腹部的叉子,夺过凌越手上的杯子残骸,抛到远处,「感觉如何?」
凌越按着伤口,靠在窗户上,艰难的笑了,「不错,可惜死不了。」
「当然,我还等着你被送走。」聂潜笑得比他深沉。
凌越的身体晃了一下,「看来你要失望了,连尸体也不会给你。」
聂潜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凌越的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向后面倒去,聂潜反射性的伸手,只来得及抓住了凌越的胳膊。
时间像是静止了,聂潜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腔。
「你疯了!」聂潜收紧手掌,想要拉他上来。
凌越的表情却很平静,「我恨你。」
聂潜的手一抖,「你不是凌越。」
凌越黑色的眼珠深深望入聂潜眼中,「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没有分别,对你来说不就是如此吗?」
「你到底有没有想起来?」聂潜使劲拉住下坠的凌越,同时往门口喊,「来人,有没有人,妈的!来人。」
凌越没有回答他,他说道,「不是只有你会偷拿叉子……」抬手猛的将叉子扎在聂潜抓住他的手臂上。
聂潜冷不防的吃痛,松开了手。
「你!」
看着凌越撞上凸起的石壁,然后掉入海中,瞬间就失去了身影,聂潜浑身发冷的坐在地板上。
当有人推门而入时,所看见的就是聂潜失去形象、失魂落魄的样子。
「聂先生,您没事吧?」跟在保镖后面的服务生紧张的问。
聂潜猛的一震,「来人,有人掉下去了。」
「这……」服务生被他一喝,立刻找来了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