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玫瑰美人 微风几许 2001 字 2022-08-24

宫丞挑眉说:“成为画家和办个人画展其实都很简单,你也可以。”

郁南不敢狂妄自大:“我画得还不够火候。”

宫丞:“艺术不是只看火候,还看灵气。除了这个,人脉更是凌驾其上。”

郁南疑惑道:“人脉和艺术有什么关系?难道画得足够好,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宫丞不想戳破他的天真,只侧面道:“画得足够好当然可以说明实力,但是人脉、阶层、背景,也是一个画家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等你像老余这么大的时候,这些都会拥有。”

他不介意将郁南送上高峰,这原就是他打算赠予他的。

郁南还是不太赞同:“画画不应当与这些扯上关系。我们教授说,心无旁骛,蓦直前进,才是求艺术大成的核心要义。”

在这方面,郁南的固执显得有些可爱。

宫丞不得不承认,年纪小一点的情人会给生活灌输新鲜的生命力,那么其它的不足也就不值一提了。

宫丞见他还在看掌心,便说:“好了,别看了,补了一张纸质的给你。”

说着,他拿出一张纸,上面果然龙飞凤舞签着余深的名字,甚至还题了词:祝郁南,前程似锦。——余深

郁南惊喜,用另一手急不可耐去拿:“余老师的亲笔签名!”

偶像的墨宝拿在手中,郁南反复端详,几乎爱不释手:“谢谢宫先生!”

耳旁传来宫丞的低笑,似乎在笑他小孩子心性:“今天开不开心?”

一抬眼,就对上男人深邃的黑眸,里面明晃晃地写着纵容、喜欢与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郁南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下午与其说宫丞是在陪他开开眼界提高审美,不如说是完全投他所好,是一种温和又不失霸道的追求。

看展览、送面具、要签名,没有哪一样不是直白地送到他面前。

他的手还被宫丞的大手抓着,像被抓住后颈肉的猫,脸冒着热气道:“开心。”

男人说着话,将他的手完全包裹住,轻轻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一会儿,又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插入自己的指缝里,玩具似的,慢慢把玩。

这姿势并不令人有强迫感,反而令郁南有种被呵护的感觉。

车子中央的挡板早就升了起来,这是一处私密的空间,又令郁南感觉到危险。

他变得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直觉要发生点什么,可又说不清楚。因为除了与他十指紧扣,宫丞没有其它出格的举动。

若是覃乐风在的话,或许可以替他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这算不算是一个约会,又比如,这算不算是一次牵手。

郁南搞不清楚。

路旁一闪而过的霓虹灯照得男人的侧脸忽明忽灭,隐隐有一点点烟草气息,或许是刚才在会场的吸烟区沾染上的。

郁南不自觉看他的侧脸,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展览、什么余深都忘得差不多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紊乱的心跳里,思维在艰难地运作。

“开心就好。”宫丞道,“不算我白费力气。不过你要是喜欢弹钢琴,我们还能在音乐会睡一觉。”

要是喜欢赖床,那就没什么比这个更好。

昨天刚从国外回来,加看了一天展览,他有些累了,单手靠在车窗上,长指按着太阳穴。

这种话对郁南来说太热情了,简直就是情话。

他羞赧,又觉得有点刺激:“在音乐会上还是不要睡觉了。我妈妈说他们剧团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其实连观众挖鼻孔都看得见,每个表演者都最喜欢认真的观众。如果在音乐会上睡觉,乐团的人肯定能看见,他们会觉得自己不被尊重。”

宫丞失笑:“我在下面,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