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宴喜臣撇了撇嘴,放开他的手指。
酒来了,杜亚琛将其中一个空杯推到了宴喜臣面前,为他倒上一口:“玩个游戏怎么样?一口酒换我回答一个问题。”
宴喜臣刚要拒绝,杜亚琛又道:“我的料比较多,怎么样,考虑一下?”
宴喜臣歪着头想了想。
“成交。”他说。
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杜亚琛左手在右手掌心轻轻拍了两下:“你对我的兴趣比较大嘛。但你知道的,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越长,失去的真实记忆就越多。我和你一样,忘记了许多当年的事。”
和他一样?忘记了许多当年的事?
宴喜臣琢磨着他的语意,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挑不出刺来。
问题越来越多,宴喜臣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到最后,他已经不需要杜亚琛来为他倒酒了,他干脆自己拎着酒瓶,每问一个问题就喝一口酒。
最后喝得高兴了,整个人都快要趴到杜亚琛身上。
杜亚琛望着有些微醺的,笔在自己面前的宴喜臣,心说这哪是在喝酒提问啊,简直快要那把刀抵在脖子上问他“说不说”了。
差不多半瓶酒的时候杜亚琛伸出手,从宴喜臣手里夺过酒瓶:“不能再喝了,我可不想扛个醉鬼回家。”
宴喜臣此时已经喝得面皮透红,声音软了像在撒娇,声音严厉了像在嗔怪。
“最后一个问题!”宴喜臣一把攥住杜亚琛握着酒瓶的手,他的手心湿漉漉的热,挨在杜亚琛的手背上很柔软,“告诉我,该怎么攻破这个空间?一段意识,我们怎么可能真的把它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