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横当做没看到:[后天好不好?]
许皎白:[我有课。]
季横:[那周六?]
许皎白看着屏幕上的字,他后悔自己答应下来,他们最好别再有牵连。
许皎白:[可以。]
季横看到回复勾下嘴角,一想到明天要见到季淮神色又冷下来。
这六年里他和季淮几乎没有交际,甚至于老爷子的葬礼,他都是避开他们,一个人去的墓地。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季横没有任何兴趣,见面更是没必要。
季淮却是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
季横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停一停:[那就周六,就这么定了。]
许皎白没有回复。
第二天许皎白去医院看孟媛,江皖也在,手里拿着棒棒糖,在许皎白面前晃悠:“昨天那个男的是谁啊?你说,说了姐姐给你糖吃。”
许皎白直接绕开她,扯过椅子坐在孟媛旁边,他想该怎么开口和孟媛说季横要过来,想来想去变成了:“我有个朋友想来看看你。”
孟媛转过头,“嗯?”
许皎白:“嗯。”
“你‘嗯’什么?是之前见到的那个矮个子吗?挺欢实那个?”孟媛问,“来就来吧,还特意跟我说……是女朋友?”
许皎白难得做出惊吓的表情,眼睛稍微瞪圆点,“不是。”
孟媛有意无意看向江皖,“不是啊,那就算了。”
“真的不是。”
出了医院之后,江皖又问:“快说快说,昨天那个男……”
许皎白直接插话:“是高中同学。”他不想多谈论季横。
江皖侧过脑袋:“朋友?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许皎白抿下唇:“很久没联系了。”
江皖眯了眯眼,“白白啊你好像很不愿意说到他。”
许皎白:“嗯,不愿意。”
江皖点点头:“那行,不说了。”当真闭了嘴巴不再聒噪。
她和许皎白是大学同学,要知道在一个系的同一个班里遇到老乡可不容易,他们两个人刚好就是。
江皖刚上大学那会儿还很叛逆,染了亚麻青的头发,耳坠项链挂一堆。
许皎白和她完全不一样,永远穿得干干净净,一张脸没有多余的表情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系里女生都喜欢谈论他,说他当天的穿着,说他指甲自然透出的颜色,说他画画如何如何好。江皖对前面两项不感兴趣,却对许皎白的画技钦佩,画画是需要天赋的,很显然许皎白有这种天赋。
她就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
大一上学期她没和许皎白说过一句话,有些人总喜欢问:“哎你家在xx,那你和许皎白熟吗?他也是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