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我自个儿琢磨就成。”既然以后注定是陌路,何苦此时还牵扯在一起,到时候才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言尽于此,陆庆麟却开玩笑道:“其实我们不做未婚夫妻,做朋友也是可以的,不过是教你数学罢了,你学好了是你自个儿的益处,只要不让别人发现不就成了。”
学好了确实是文静自个儿的益处,毕竟她还有两三个月就要决定考上海师范了,以她现在的成绩若是数学提高不了,就真的落榜了,她看了看陆庆麟,咬咬下唇,“那好吧,可这样会不会很耽误你?”
陆庆麟用手摩挲了一下下巴:“耽误不至于,你告诉我你哪一段时候有空,我安排安排就成了。”
于是文静就约了下午五点放学的时间,陆庆麟打了个响指:“好勒。”又看文静心事重重的,安慰她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若你我二人解除了婚姻,你能够一直念书念下去,我才能放心的下,否则我也会愧疚的。”
他就听说过北京某大学抛弃了原有的婚姻,娶了新人,旧式老婆上吊死了,这件事情造成的负面影响很大。这也是陆夫人和他对这桩婚事都不愿意,却也不想用粗暴的手段去解决,万一除了人命,这种事情对于要从政的他来说迟早被翻出来。
“那好吧。”文静以为他只是想补偿,但这对于她来说却是最需要的。
因此文静回了家一趟,说要出去补习,家里人也不便说什么,江氏和文诤都是早起做生意的人,下午通常休息,郎氏自不必说,每日只要不打扰他抽水烟,她就足不出户。
陆庆麟带她到一间茶寮里,极是僻静的地方,不似别的茶寮人那么多,这一次文静付了茶钱:“现在你是我的老师,这是我该做的。”
本来还很有信心的陆庆麟,看到文静写的题目,简直不敢相信:“你书本上不是写了要用这个公式吗?你只需要把前面的步骤算出来了,再套入这个公式就可以了?你怎么算的,我都看不懂。”
文静怯生生的道:“前面那一步我不会算。”
还好陆庆麟虽然脾气也不算很好,但是他为了顾及文静的面子,还是压抑住自己那张损嘴,细心的帮她把步骤又算了一遍,末尾还问她一句:“懂了吗?”
文静点头:“这道题懂了。”
“那好,你不是说你每次变换题型就不懂了吗,我现在重新出题,也是类似的公式,但是题目会变化一下。”陆庆麟刷刷刷的在白纸上出了几道题目。
他出完就扣上钢笔,抬了抬下巴,示意文静去做。
拿着题目的文静就懵了,不是说出同一个类型的吗?怎么这些题目她都不认识,她偷偷瞄了陆庆麟一眼,看他正在看自己的课本,文静硬着头皮把自己眼熟的做了一遍,其它的实在是做都做不出来,只好空着了。
她把写好的作业递给陆庆麟的时候,自己压根就不敢看他,陆庆麟拿过来瞟了一眼,把她的书本卷成一个筒,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头,“来,我从头跟你讲一遍。”
文静听他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就一直拿笔做笔记,陆庆麟打断她:“你要先听,听懂了再重新做。今天我就教你这个题型,你做会了,我就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