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个性不和,大伯和我家断绝了关系几年,后来每次见面都伴随着我家有事情发生。”众多亲戚站在灵堂之上,冷漠旁观着他的痛苦,包括自己的亲大伯!奥斯顿对亲戚的印象始终是灰色贪婪的,直到去了莱恩家,才发现亲人朋友们会真心地为自己祝福、会因为自己的喜事而高兴、会因为自己情绪低落而安慰……自此对亲戚的印象才增加了好感。
奥斯顿从不主动谈论起自己的亲人,那些姓道尔顿的其他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带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尤记得二人刚认识的时候,奥斯顿于婚姻就是为了生育的工具,做/爱不过是为了拥有孩子的过程,而莱恩就是合法的炮/友,为此莱恩心底还委屈过,这么大把年纪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做着爱做的事情容易嘛。
莱恩看了原初一眼,摆摆手让原初关掉了投影去驾驶舱和代号零待着去,他牵起奥斯顿的手落座于窗边,窗外是飞快掠过的摩天大厦和一瞬而过、连绵不断的车流,倒了一杯热水送到奥斯顿的手边。不想让奥斯顿费神,莱恩故作无所谓地说着:“不喜欢的人就不用在意,那个男人应该是遇到我们了,想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回去母婴店,所以才好奇地尾随。”
奥斯顿做了伪装,改变了穿衣风格,特意穿着颜色明艳的衬衫和白色的休闲裤,就算是熟悉的人也很难认出来,除非是对他特别有研究的人——研究步态、背影、摆臂幅度等等,很显然这位大伯就特别留意过。
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
出于画家的直觉还是另外有什么目的?
莱恩面色不变,静等奥斯顿的主动诉说,心里面缜密分析,他刚才给原初的眼神,那家伙应该懂了,毕竟是相处了多年的老伙计,现在应该去调查毕维斯·道尔顿的近况,看看这个男人有什么所求。
华夏自古以来就有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付极品亲戚,抓住他的所求、扼住他的命脉,就翻不出什么花儿来。莱恩身在高位多年,正大光明的事件见过、尔虞我诈的腌臜事情也不少,用过大气手段,尔虞我诈的小伎俩同样用过,对对敌人他信奉干脆利落、斩草除根。对付胡搅蛮缠的亲戚,他有差不多的手段,只是会稍微温和一些、留有余地一些,但那些人要是伤害奥斯顿,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热水袅袅的烟气温润了眼底,奥斯顿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放松了心情看向窗外,发现容易被忽视的风景多了别样的味道。车速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东城区,距离家不足五分钟的车程,他突然扬声说,“原初,我和莱恩就在这儿下车,你们开车先回去,我们走走。”最后这话是对莱恩说的,奥斯顿学着曾经见过的模样朝着莱恩眨眨眼,像是在说:同意我的注意吧。
认识以来,这还是奥斯顿头一次表现出娇憨之态,别说只是下去走走,就是让莱恩把月亮摘下来,他也要驾驶机甲轰碎首都星外的小行星……首都星的夜晚有三颗月亮,少一颗不会有什么的= =。
车速降低,悬浮于透明薄膜之上,薄膜上嗡的一声气鸣之后打开一个口子,小星船舱门打开、放下舷梯,莱恩和奥斯顿相携着下车,身后跟着屁颠屁颠的大福,大福旁边走着原初,说好了要贴身保卫将军的,接受了任务的原初就会一丝不苟的执行。
小星船让代号零开了回去,谁让代号零现在的小身体没有任何作战功能呢,只能够委屈吧啦地走了。
站定在天梯上,舷梯收回,透明薄膜一声短促的嗡鸣后缓慢关上,合上的那面薄膜如同接触不良的电视屏幕一样画面闪烁,一两秒之后恢复正常,又是蓝天白云的摸样。说来也是讽刺,薄膜呈现出来的画面并不是真正的天空,而是通过科技手段过滤的天空,何为过滤,就是把一切真实屏蔽在外面。
天梯是临时下落点,楼梯盘旋而下,可以选择坐电梯亦可以自己走楼梯,五层楼的高度。有高大的树木栽种在天梯旁边,树上开着玉兰一般的花朵,楼梯扶手边有花槽,或紫色或蓝色的小碎花点缀其中。莱恩和奥斯顿选择了走路,原初跟在身后,大福跑前跑后忙个不停。
走下天梯,奥斯顿辨别着方向,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街区竟然有一瞬间的茫然,他有多久没有用脚走东城区的道路了?以往休息,回家后工作依旧不断,忙碌填满了生活,来去皆是匆匆,哪里有空闲和心情去看周围的景色,缓下脚步发现,东城区的街区原来这么美。
街道不宽,两侧种有香樟作为行道树,树木之间立有造型别致犹如飞鸟展翅的路灯。街道两侧是各家的房屋,有大有小,大的占地几十亩,视线越过墙壁一眼看不到任何建筑的身影;小的玲珑别致,一幢别墅、一个小院,仅此而已。
各家喜好不同,有些人家墙壁收拾得干干净净,粉刷着白漆;有些人家任由墙壁攀援着植物,蔷薇、藤萝、夕颜等等,盛放的花朵看不出夏娃市的季节已经步入秋天。莱恩和奥斯顿转个弯,一株种在街区正中央的高大紫藤跳入眼帘,垂挂下来的紫藤花如瀑布一样,清风徐来,紫藤花动,层叠的花海起起伏伏,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