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大越糊涂了,这种事情还真的闹的全府皆知。”韦蕴斥责了一声,又同下人道:“去把常寿叫过来。”
他对方氏道:“你不必出去,我让韦萱过来就成。”
方氏气的头脑发胀,还好韦蕴去处理,她稍稍放下心来,白妈妈送了茶来,埋怨的说了一句:“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四房闹个什么劲儿的。”
方氏没好气道:“他这是想找我顶缸呢,自己管教不严,倒是推在我的身上了,查,我让她查就是了。”
白妈妈一顿:“您消消气吧,他们什么都查不到的,查到的也肯定和您没有关系。”
此时,夜已过半,常寿跪在蒲团上,一五一十的说了,韦蕴挑眉:“你们四爷怎么就相信一个小丫头的话,这不是胡闹吗?”
话音刚落,却见有丫头跑了进来道:“回大少爷的话,四少爷过来了,说那个丫头为了自证清白已经撞死了,四少爷让人抬了出去,四少爷在外求见呢。”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韦蕴揉了揉太阳穴,“让他进来吧。”
屋内闷热无比,常寿只觉得衣裳全部都汗湿了,冷沁沁的,听到了脚步声,他先回头望了一下门口,自家爷过来了,韦萱一进来,先对常寿道:“让你来传个话,倒是不回来了,还要我亲自找你不成。”
“小的不敢。”常寿低头。
韦蕴漫不经心道:“四弟,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丫头们攀扯而已,你还闹的全府皆知,岂不是坏了你大嫂的名声?这可不值得啊。”
原来他们做了那么多事,还是毫无悔改,甚至以势压人,有什么不值得,还不是觉得自己无甚功名罢了。
“我也不明白,那小丫头不说旁人为何只说是大嫂,我找到了几个人,都说是长房的春儿频繁去我们那里和雨霏雨雱两个丫头见面,这关系到甄珠的生死,我又岂能马虎?”一不小心韦萱把甄珠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那韦蕴更是觉得可笑:“她害甄氏做什么?有任何动机和理由吗?”
“大哥果真不知道?”韦萱冷笑,“她不是想抱走我的孩子充作继子,在甄氏怀孕之前她可没有和甄氏多亲密,这一怀孕就各种送补药,送的都过头了,还是甄氏觉得有些异常,所以拒绝了,这没多久我们院子里的下人除了甄氏的陪嫁就都换走了,这也是偶然,还有今天搜到的药难不成也是偶然。”
韦蕴原本觉得无稽之谈,但想起方氏之前的神情,他有些怀疑,但是看了看韦萱,他叫了方氏出来。
“既然四弟问话,你也该说说,为何?”他把韦萱方才诘问的话说了一遍。
白妈妈忙道:“大少爷,四少爷真是冤枉我们家少奶奶了,大少奶奶对四少奶奶好也是看在四少爷是您嫡嫡亲亲的弟弟份上,这又有何错,至于说的换人,也不是独独四少爷房里换了,各房都换了。三少爷院子里换的更多,换的目的也是让各房能够有更好的下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