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太太病了,阮夫人让甄珠去探病,白果那儿正准备着补药,恰好被廖婆子看到了,她连忙把消息透了出去。
阮谨喜不自胜:“果真?大娘还真是厉害。”
廖婆子笑道:“您也不必多说什么,只需要模仿穆少爷那般穿着,那身打扮,让她看痴了便好。”
攻人先攻心,要廖婆子自己说,若是阮穆如今活着,这阮家子弟又有谁比得上那般的人才,她一方面确实贪财,但另一方面也是投诚。
若是将来阮家被阮谨得了去,以后就是她们的新主子,她家男人也更能得到提拔,她的儿子也能从庄子上调过来,即便阮谨的事情败落,她也能推到新娘子不检点。
果真那天,甄珠提了几味药材过去,后面跟着甜枣和白果,麦冬留下来照顾阮穆。甜枣在一旁提点道:“安二太太向来和我们夫人交好,她的公公曾经在咱们老爷落难时帮忙说过几句话,也因为两家关系很是亲近。”
可若真亲近,那位安二太太不会拿一根金泥都裹不匀的钗子给她,自然,这种事情她不会跟甜枣在路上嚷嚷。
安二太太的家住的离阮府有些距离,毕竟她家都是靠着阮家开几间小铺子,西京繁华地段的宅子,她们住不起。
甄珠下了马车后,便让甜枣敲了门,里边的小幺儿小丫头很是伶俐,甄珠一一打赏,引路的小丫头说了不少安二太太家的事儿,“要说咱们家,如今最操心的就是我们谨少爷的婚事了,咱们家的下人都说快了呢。”
“是吗?”甄珠无意问了几句。
那小丫头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甄珠随意听了几句,倒是白果一一记在心上,原来这位谨少爷尚未婚配,且为人很能干,年纪轻轻就掌管着两三家铺子。
刚进了安二太太房中,便见一男子坐在床边给安二太太喂药,平素甄珠会拿阮穆的衣服帮他换上,从背影看这男子穿着的衣服倒是和阮穆有几分相像。
待他站起来,甄珠瞟了一眼,心道东施效颦罢了,且那男子之前在她新婚后一天对她不敬,这种人渣也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她生的貌美,小时候便是随意坐在一处,都有男孩子为了抢她而打架。
长大了更甚,为此,她极少在公开场合露相,就像瑞香那般露骨,她一般都直接走开,故而对男人的这些手段,只一眼就明白。
“安二太太,我母亲让我来看看你,正好我带了些红参过来,您如今身子骨还好吧?”
她在说话的时候,昂着头,目不斜视,好似安二太太床前并没有那个人一样,倒是这安二太太见儿子还在这里,连忙打发了下去。
阮谨面上的炽热不好表现出来,偷看那甄氏好几次,她依旧目中无人,阮谨想那廖婆子出的什么馊主意,甄氏根本不上当。
在安二太太这里待了一会儿,甜枣怕少奶奶过上病气,随意扯了一个由头便说要走。
一出门,甄珠便在前呼后拥下离开了阮谨的宅子,从头到尾,阮谨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他当下便去找廖婆子了,廖婆子倒是装作老谋深算的样子,让他不要太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您可真得帮我想想办法。”
廖婆子答应的很好,“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切记不能心急。”
她想少奶奶现在还未死心呢,再说她现在是处女,没尝到那些事儿的滋味,等她有空再进去讲讲荤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