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笑道:“这是好事呀。”她不是很喜欢肖氏,但肖氏的儿子乔箫却是个很讲义气,人也不错的孩子,二房比起其他两房要穷一点,所以郭妍的嫁妆正好填补,同时郭妍嫁的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兄,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未必是好事,蒋氏摇头,“郭妍的事儿我也清楚,长公主心疼她,贵凌县主有好几个孩子,可不一定疼她,再者她以前就瞧不起人,这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恐怕日后难得相处。”
这话甄珠就不好接了。
二房独子的亲事定下,就等出孝就办亲事了,可惜,厉王反了,老伯爷不禁感叹:“贵主子是白死了。”
先帝最倚重的就是这个姐姐,用障眼法把玉玺丢了,其实是给了姐姐咸安长公主,这枚玉玺就是皇脉之地,却没想到玉玺一出,让厉王直接让人偷盗了,自立为王。
正所谓皇帝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原本按照脉络,咸安长公主由于郭妍和女儿的原因一直没有献出玉玺,之后死了也是正常死亡,但这一次,她自认为活的心惊胆战,对女儿和孙女也没前世那么惦念,索性就赌一次,没曾想从龙之功不必想,人倒是死透了。
让厉王惦记起来,又顺利偷到手,越发觉得自己是真命天子。
国家一乱民不聊生,此时南边有自立新王,不仅不杀富户,反而爱护百姓,很快得到民心,乔瑸也带着一万私兵前去投靠,甄珠这些人也跟着丈夫去。
马车上蒋氏还抱怨:“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蒋氏的爹当年还是国公,风光无比,如今被厉王宰杀在马前,甄珠也是如此作想,她又掀开帘子看了看弟弟就在旁边,倒也松了一口气。
朱姨娘年纪轻,休养了一年后,甄珠问了她的意思,替她找了一位将士,如今做点小买卖,日子过的出去,反正不管怎么打仗,京中人还是要生活的,她的日子过的出去。
投靠这位新王时,甄珠竟然看到自己的爹娘,甄大人还任新帝的户部尚书,他原本就极为擅长经济事务,这也是甄家为何在他没贪污的情况下还那般富有。
见到爹娘,自然又是一番喜极而泣,甄权也未曾想到,倒是甄珠有些尴尬的说朱姨娘改嫁的事情。
甄大人不以为意:“她年纪轻轻的,原本该如此,我和你娘感情好,当年纳她进门也不过是为了子嗣罢了。”
这一番劝说,甄珠才没有多少内疚。
于甄权而言,朱姨娘虽然是他亲娘,但是甄夫人是他嫡母,从小对他更像娘一样,他的爹娘失而复得倒是更让他高兴。
甄家一家人投身军中,甄权作为甄大人的独子身份更是水涨船高,更别提甄珠了,她丈夫乔瑸带兵投靠新帝,早就得了一个将军之位,她虽然不是伯夫人,但也是将军夫人。
她的儿子乔筲也成了热饽饽,当然最热的还是弟弟甄权,他十七岁的年纪,正是婚配之年,莫说旁人就是蒋氏也有这个意愿,当然蒋氏的女儿和他差着辈分,这话自不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