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王快出孝了,年少袭爵,人也生的丰神俊朗,对咸安长公主这个长辈也很是尊敬,她很是看好,若是她弟弟有个儿子,早就把女儿嫁进宫了,可惜皇上无子,这才退而求其次,当初也是静儿自己看中那个昭国公世子。
谁知道那个昭国公世子不中用,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既然昭国公开始走下坡路,女儿和那位感情又不好,还不如趁早离开。
郭妍手里依旧在玩九连环,却很紧张的听着外祖母和母亲的对话,不对呀,书里可没写这一节,她也没想到原来咸安长公主还有这样的打算。
她不知道的事是从她穿过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昭国公家,昭国公世子更疼另一个姨娘,也疼姨娘生的孩子,她外表虽然小,但芯子早就不是小孩子,所以有一次装自己被那姨娘欺负,让昭国公家老太太骂了那姨娘一顿。
她母亲进府几年才有她,母亲一放开避子药,那姨娘的孩子比她还大一岁,她不喜欢便说那个孩子欺负她。
也因为有这几件事情,让贵凌县主觉得在昭国公世子府日后女儿怕是还要受欺负,不免道:“母亲这样说我自然是同意的。”
郭妍想若是母亲同意也好,脱离苦海,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和原来预知的走向已经不一样了,不知道结局会不会也不一样。
接下来又听咸安长公主道:“明儿我就去昭国公家说这件事情,快刀斩乱麻最好,你就不必去了,不过是舍点财也没什么。日后等三房……”
贵凌县主自然知道母亲的意思,现在各地藩王虎视眈眈,就是咸安长公主的封地都有人敢弄鬼,收上来的租子比往年少了许多。日后若是她嫁给馆陶王,要用钱的地方只多不少,三房最好无子才好。
这样甄家的钱就都是她们的了,她可是听说了,甄大人这些年在湖广可是风生水起。
咸安长公主笑道:“不必说出来,明白就好。”
郭妍见母亲未说出来,她还以为是三房袭爵的事情,不禁有些惊讶,难不成现在外祖母和母亲就打算让三房袭爵,可平日并未看出她们对三房多么特殊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甄珠一行人到了虎符县之后,进了刺史府,刺史府不大,也就比二进的宅子多了个耳房,还好甄珠带的人不多,倒是很好安排。
甄珠怀孕的消息也被瞒的死死的,一直到三个月坐稳胎了,她才能出去外边走走,虎符县的人际交往简单不少,再者人家知道乔瑸的来头,毕竟是宁远伯府的儿子,不敢多加刁难,再加上乔瑸本人做事情勤勉认真,她和乔瑸夫妻生活越发和谐。
在她五个月的时候收到了一张喜帖,夫妻二人都是面面相觑,乔瑸奇道:“我见过馆陶王,比咱们大姐小三岁呢,这……”
他也是没想到咸安长公主来这招,甄珠便笑:“就是这样才更能说明咸安长公主好掌控呀,若是这人老谋深算,城府极深,那才不容易掌控。”
却见乔瑸摇头:“若是说做大姐的女婿,年纪小,性子温和,必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可这位馆陶王是要做大事的,贵主对他的期待是坐上那个位置。”
“说不准咸安长公主想他做傀儡呢?”甄珠如此说道。
乔瑸冷笑:“就凭她使的这些小人伎俩,操纵傀儡,如何操纵?”若是真正的阳谋让乔瑸服气也好,但是尽出这等小人手段,一看就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