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邓昆仑。
苏樱桃一直特别操心,因为她觉得褚岩想偷博士的护照,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就胡乱说一通,也不是她的风格,而博士呢,现在又是带着护照出门了。
她就特别怕,怕博士要被褚岩给摆一道。
但是显然,博士肯定不是那种,会一无所知,傻傻的就被人卖掉的主儿。
这不,博士跟褚岩俩,半个小时后就到法国驻华国的临时领事馆了。
而法领馆的工作人员,在看到邓昆仑的介绍信和护照,确定他就是本在华国最直系的亲人之后,听翻译讲了几句,就带着他和褚岩一起上楼了。
确实是本的私人物品,这是他在解放前,遗留在首都住的公寓里的。
邓昆仑盯着看了会儿,从中翻出一个拨琅鼓来,这是本刚刚从毛纪兰手中接过他时,因为他一直不说话,不吃不喝,特意买给他的,到了首都之后,因为他一直跟本对恃,本还拿它敲过他的头。
还有两个个奇形怪状的碗和罐子,粗陶质的,上面画着很拙劣的线条,还有一截烂斧子,几颗牙齿,摆在一起。
邓昆仑长时间的盯着这些东西,而且足足盯了有一个多两个小时,头也不抬,话也不说。
“看过了就签字吧,博士,这些东西就是些破烂,没什么大用处的。”褚岩有点等不及了,看着表说。
邓昆仑回头看着褚岩,因为法方的人听不懂他的话,索性就直说了:“你难道没发现,这些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文物?”
那个粗质的大碗,以及粗陶的陶罐,从它上面的花纹就可以判断出来,都是属于史前文明中的重要文物,牙齿,应该是原始人的牙,哪截烂斧头,也是同时期的文物。
现在,法方马上准备把它送到美国去,身为一个华国武装警卫营的特种兵,褚岩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不能外流的文物,但他居然就这么两手叉兜的看着。
褚岩弯腰拍了拍邓昆仑的肩膀,低声说:“是文物,但咱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文物,国家又不管它,不保护它,寄给本,有助于帮你争取到十万美金的遗产。”
邓昆仑仔细的看了很久,伸手,本来准备要拿走那两件陶器,法方的工作人员连忙摆手了:“对不起,这些东西你们不可以带走。”
“博士,我知道您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但相比于十万美金,这几件破陶烂罐不值一提,签字送走吧,咱们去跟本争那十万美金的遗产,好吗?”褚岩又说。
邓昆仑放下陶器,又盯着看了很久,摇头了:“我今天不想签字,过几天吧,等我要走的时候再签,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言罢,丢下笔,他扬长而去。
褚岩给邓昆仑就这么甩下了。
从法领馆出来,褚岩看司机小刘在等自己,看着博士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字早晚要签,文物早晚要送,但博士就喜欢矫情一下!唉,文人啦,臭脾性。”
邓昆仑一路走的特别疾,在门口的时候,警卫想说什么,他直接扔了一句法语出去,顿时警卫给他敬了个礼,直接就把他放行了。
从楼梯上楼到了四楼,一把推开房门,12月的大冷寒天,邓昆仑身上的寒气还没给房间里的暖气消融,眉毛上挂着霜星子。
珍妮在隔壁房间,汤姆去搞外交了。
只有苏樱桃一个人在屋子里。
“,!”邓昆仑边脱棉衣,边把刚才的事情给苏樱桃讲了一下,然后咬牙说:“你能想象到吗,小苏,褚岩居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法国人带走我们氏族社会时期的彩陶,石器。那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存在了八千年历史文明的象征,他居然能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法方带走,都不想办法把它留下来。那个人没有一丁点的原则,简直不像个男人。”
哇哦,苏樱桃心说,博士总算发现褚岩不是个好东西了,值得鼓掌。
她赶忙示意他声音小一点,因为褚岩的大姐褚英就住在隔壁。
邓昆仑轻轻摇了摇头,又开始自言自语了:“那两件陶器是国家的瑰宝,是证明历史的宝贵财产,它的价值无可估量。曾经在外交场合,埃及总理跟我们的总理聊天时,宣称他们的历史超过7000年,而我们华夏民族,我们分明拥有超过8000年的文明历史,只是目前没有技术测定文物年限而已。这些东西我们必须留下来,我得给它们做碳14测定,然后把检样报告递到总理面前,这是我们能在国际上跟埃及一较高下的东西。”
当然,这种时候,他不需要任何人,甚至不需要苏樱桃插嘴,因为他的脑子足够应付这一切。
“但是本的50万美金该怎么办呢?”这个原本该把所有心思投入在科研上的男人轻轻皱起了眉头,居然露出了难得的邪恶,回头看着他的妻子。
过了很久,他居然斜着唇角笑了一下:“必须把它争回来,争到我手里,因为只有我,不会把它当做战争的经费。”
所以现在,他不想给本属于华国的,本在解放前购买的文物。
还想把本的50万美金的遗产全拿到手。
苏樱桃坐在床头看着丈夫,就发现他想的挺美,哈……
比褚岩想的还美。
作者有话要说:褚野:这就是个书生,无用的书生
博士:俩样都不撒手,嘿嘿
作者:留言,随机有红包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