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不是朋友,”父亲说:“是恋爱关系,在交往。”
他坦然:“对。”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月。”
景越冬喝了口茶,清清喉咙。
“那你是从——”
“你。”
他的话被阮妍打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的?”
她人坐不稳当,下颚微微战栗,景越冬立即攥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肩膀,手臂拢紧,帮助她缓和情绪,但很快发现好像并不需要。
她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
景允几经踌躇,对上她的视线,说:“初中,或许高中。”
她执着地:“到底?”
他说:“我记不清。我根本没在意,也没心思在意。”
过量的爱和关怀使他被动,谨慎,惯于回馈,多年来的克制和内敛已然成了深入骨髓的本能,贯穿在性格里,鲜少去索要,去争取,很难“无所顾忌”。
“就这一次。”他说:“我想自己做主。这是我的心愿。”
“我想出去单过,跟他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