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先是外患,北有鞑靼蛮族作乱,南有陈涧就地称帝,西边也有虞侯带着虞皇后等一众人新建立的小朝廷,内有灾殃,今年冬天,云州爆发了时疫,云州和燕京离的很近。
以至于宫里大家也都人心惶惶的,丁媪已经数次让人把皇子所打扫了,淋了醋,也让宫人服下汤药,避免得了时疫。
丁媪进来道:“王妃,皆已让他们服下了。”
“服下了就好。”
丁媪看自家小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出声道:“小姐,您是在想大小姐吗?”自从陈涧称帝之后,越家也没有说过要来燕京,因为越家一贯的态度就是鲜明的,谁都支持,你们自己分出个胜负再说,你们谁要借道,我也让你们过。
这是祖父一贯的作风,如荼很是清楚,但是她只是有些难为罢了。
姐姐的消息她见过楚氏的信,说是姐姐有了身孕,若是寻常,她必定会送些自己的针线过去,但是现在却没办法通信,肃雍也不在身边,她不能跟肃雍惹事。
而另一边越如云正在安稳的养胎,她摸了摸出怀的肚子,手中正缝制一件清透的衫子,这衫子一看就是很吸汗的布料,如云听说琼州布最是好,所以找人买了一库房放着。
凝香端了饭菜进来,“娘娘,主公早上出去的时候让您多吃点,小厨房特意煨了鸡汤,您前些日子害喜,瘦的都脱相了,现下无论如何也要多吃点。”
“知道了,小管家婆。”如云好笑的放下手中的针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本身胃口就不算太好,这些日子虽然调理的身体还可以了,但和未怀孕时还是不一样,因为做母亲了,总是要忍受点辛苦的,这点苦她能吃。
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凝香端来白水漱口。
漱完口,如云听凝香道:“奴婢听说熊晖受主公之命,由陆大将军领着去攻打燕京去了。”
如云觉得自己矛盾的很,一面希望陈涧能够打赢,最好是统一天下,一面却不想和妹夫他们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