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非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从床这头滚到床的那头，落地窗外万家灯火，每一盏灯都是温柔的等候，他的灯亮了。

实在睡不着，楚翊非干脆拿起了手机，点开徐顾言的微信，他也不发消息，只是看着徐顾言的头像，似乎能透过网络看到对面的那个人。

徐顾言的头像是一架飞机模型，小巧又精致的白色飞机线条流畅，振翅欲飞。

顾左右而言他：怎么还不睡？

楚翊非手一抖，捧着的手机砸在脸上，砸的他鼻子发酸，他皱了皱鼻尖。

一飞：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顾左右而言他：我看见你正在输入了。

原来是这样啊。楚翊非将脸埋进杯子里，用被子盖住脸上的热气，对着别人微信发呆，还被正主逮了个正着，真是有够丢脸的。

顾左右而言他：你好好睡觉，不要熬夜。

楚翊非感受到消息震动，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就看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嘟哝了一句：“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一飞：我马上就睡了。

顾左右而言他：乖，睡吧，好梦[月亮]

一飞：晚安。

楚翊非放下手机，怔怔看着天花板出神。

自从徐顾言回国后，二人的关系就格外僵硬和尴尬，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无话可说，无非是徐顾言那几句老生常谈的叮嘱。

这是第一次，二人之间的气氛明快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