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是本地最大的商户,陆清明的死不仅仅给陆家一个重击,同时也给当地一个重击,陆舅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几天都病的起不来床,沈矜去探了一次病,送了不少药材补品过去,众人便都知道新来的同知原来是陆家的外甥,陆家在原本商户往来多的基础上又多了极为官家走动。
陆欣荣喜的不行,她特意寻到陆舅母让她帮自己相看一个官家子弟,陆舅母沉浸在长子的死亡里,又听她这般说,直骂她是个没良心的。
陆欣荣撇嘴:“什么有良心没良心的,若非是大哥想陷害表哥,他也不会死啊,他打的什么主意,您打量我不知道呢。”说完她又有点后怕,因为她从小就怕这位很阴沉的大哥。
她一说完,陆舅母连忙上前捂嘴,“欣荣,你瞎说什么呢,我跟你说这句话你永远跟我烂在肚子里,若是你走漏半点风声让你表哥名声不保,那我们全家就完了,你大哥已经死了,你想做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陆欣荣气呼呼的。
复而她又有点不悦:“其实当初你们要是把我嫁到姑母家就好了,表兄年纪轻轻便已经身居五品,日后更是不可限量,现在全被旁人占去了。”
陆舅母冷笑:“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啊,你姑母这个人心气儿可高着呢,她自个儿拼死拼活要嫁个世家,这样的人怎么会让她的儿子娶商户女。”
“商户怎么了,她有本事别收咱们的钱啊。”陆欣荣不高兴道,拿了她们那么多钱,又装清高,装的了吗?
这话陆舅母呵斥:“咱们如今做生意做的这般顺畅,走的是沈家的路子,否则,你以为关系能通到别处不成?”
有什么比姻亲关系更重要的关系了,陆舅母为了防止女儿出去乱说,便道:“你这些日子就好好待在家里,你长嫂怕是守不住的,我们还要处理旁的事情,你就不要捣乱了。”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陆清明的死却是让沈矜松了一口气,这个人曾经造成他极大的阴影,现在他死了,沈矜几乎就没有真正怕的事情了。
甚至于他开始组织人在端午节前开始剿匪了,凤安府民风彪悍,常!常常拦路要钱的都是小事,在途中勒索的数不胜数,沈矜则招不少壮士进衙门做事,开始剿匪,他成日都是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