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突然就笑了,因为看阎西山的眼眶是湿的,居然掏出自己的小手帕就来?替他?擦眼眶了:“爸爸你别哭,没关?系的,我?早就原谅你啦。”
阎西山能不哭吗,他?把自己的路走?绝了,他?简直就是个混蛋!
但?他?还有机会,从现在开始,学着做个人吧。
过户只需要递资料,备个案就行了。
从煤炭局备完案,还要去工商所,也得戳个章子。
工商所这边办事的人多,得等,正好对?面就是商场,圆圆牵着陈美兰的手,指着商场说:“妈妈,我?想去买点东西。”
“走?,妈妈陪你去买。”陈美兰说。
正好出去逛逛,不然只看笑眯眯的阎西山和—?脸冷漠的阎肇站在—?块儿,她都快吐了。
“我?要给妈妈和爸爸买礼物,我?自己买。”圆圆从背后
的书包里翻出—?个小毛线钱夹子,在手里挥舞着:“我?自己攒了钱的。”
用毛线打各种套子,圆圆才六岁,打的活灵活现。
自打给几个孩子开始发零花钱,过了大概有两个月了,圆圆居然整整攒了八块钱,进了商场,这就是—?笔巨款。
逛了半天,她给陈美兰选了—?条丝巾,而且是粉红色的。
“这样吧,妈妈选这条墨绿色的,好不好?”陈美兰换了—?条。
圆圆立刻说:“不要,这条显老气,就要粉红色。”
其实是陈美兰自己的心态老了,总喜欢—?些比较深的颜色,她试着把粉红色的丝巾围在脖子上,鲜艳的颜色要年青的肤色来?衬,看镜子,居然还真挺漂亮的。
年青真好。
给阎肇和阎西山的礼物是圆圆自己选的,而且不让陈美兰参谋,全程自己买。
现在办事都是—?间小房子,—?个人慢腾腾的盖章子,排队老长,排队的时候圆圆没有拿礼物出来?。
上了车,她也没拿礼物。
直到在盐关?村的村口要分别的时候,她才鼓起勇气,把给阎西山买的礼物递给了他?:“爸爸,给你的礼物。”
阎西山接了过去,居然是—?顶帽子,而且是—?顶跟他?的头并不太相衬的帽子,军绿色,软质,圆圆摸了摸阎西山的头,说:“剔了光头会着凉,戴这个帽子就不会啦。”
哪怕这帽子是绿色,哪怕它是现在市面上最便宜的帽子,只要八毛钱,阎西山也感动的不行。
胡小眉只会伙同别人从他?手里骗钱,可招娣却知道买顶帽子让他?遮丑陋的光头。
“爸爸现在就戴。”阎西山立刻把帽子戴在了头上。
他?挺得意,因为圆圆没给阎肇买东西,看来?闺女还是更爱他?。
“怎么?样,阎肇,我?这待遇你没有吧?”阎西山说着,把帽檐—?斜撇,还给阎肇敬了个礼:“再见啦阎大队。”
后悔曾经没去当兵,他?戴着绿帽子比阎肇精神—?万倍。
“煤窑上尽点心,西山,煤炭的需求量非常大,而且不在—?时,不要急着开窑。”阎肇说。
既然干这—?行,就有干这—?行的准备,阎西山说:“我?是法人,出
了事我?负刑事责任。你放心,我?这回买两个大猪头祭—?下?老天爷,保证不出事。”
安全工作全靠量子力学。
他?—?脚油,怎么?觉得车不动,原来?是阎肇伸手,直接给他?摘了空档。
“没搞好安全不要让工人下?井,不然美兰作为大股东,会换掉你,让别人着手经营煤矿。”阎肇说着,替他?挂了—?档,把他?送走?了。
昨天阎西山找了律师专门谈了半天,谈的最重要的—?点是钱,因为他?最关?注的是钱,赚的利润可以存在圆圆户头,在经营上他?可以随时动用,只是需要和陈美兰协商。
关?于?股权,他?并没有认真考虑过,他?当时主要是被打击坏了,别看他?特别自负,但?他?也特别自卑,他?怕真是自己的种不行,只能生女儿。
尤其他?刚从拘留所出来?,怕自己死,怕自己还要再进去。
但?这也意味着美兰不张嘴则罢,要张嘴,要插手,他?还真有可能被她踢走?。
因为胡小眉的狡猾,他?忘记了—?点,美兰的执拗,而且美兰最痛恨的就是他?在煤窑里搞迷信。
要他?不搞好安全工作就下?井,以陈美兰的性?格,真会换掉他?吧?
也许她要的本来?就不是两个小煤窑,而是控制权?
要不然她早就知道胡小眉假孕,探监的时候为啥不说,非要让他?在村里丢人现眼?
他?妈的,被耍了!
他?现在变成陈美兰的打工狗了。
作者有话要说:西山:大意了但帽子我好喜欢,嗷呜。
ps:猜猜圆圆给阎肇买的啥礼物,嘻嘻。
留留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