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同志在一旁很热情地拉着乔瑜的手叙旧:“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看这三个不成器的,都是不才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瑜脸色大变:“你就是他们的师父!”
李夭夭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把地图揉皱了往兜里一丢,对着苏颐冷笑:“阴魂不散。”
苏颐很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什么?我和小乔哥收到这张地图,很感兴趣就来看一看。你怎么也在这里?地图是你留下的?”
呀哈!李夭夭顿感新鲜:小羊羔这是怎么了,不对头嘛,居然没有哭着喊着过来抱老子大腿!
乔瑜义愤填膺地问道:“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人是、是、是你们杀、杀……”
南宫狗剩失笑:“小同志,你看我像坏人吗?”
乔瑜用惊恐的眼神反问:你不是吗?
李夭夭环着胸,痞痞地说:“地图是那老混蛋留的,跟我没关系。里面就是些壁画,跟你的小~乔~哥~慢慢看吧。”
苏颐沉静地问:“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李夭夭摸摸耳朵,说:“盗墓贼,估计分赃的时候被同伙杀了,死了得有好几天了。”
南宫狗剩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徒儿们,我们带两位同行再进去看看啊。”
乔瑜小声嘀咕:“谁、谁跟你是同行……”
一行人重新入了石窟,南宫狗剩拿手电往石壁上一打,苏颐和乔瑜齐齐惊呼,苏颐即刻翻出速写本誊抄石壁上的图案。
这时尸体的恶臭已散掉不少,李夭夭还是拿袖子掩着鼻子,没好气地说:“别画了,里面多得是,你画几天都画不完。
苏颐闻言动作一顿,将速写本阖上,继续往里走。
众人穿过长长的石洞,李夭夭作为一个十几分钟前刚刚惊讶过的过来人,无耻地嘲笑着一脸震惊的苏颐与乔瑜。
来到最后一间石穴中,乔瑜仰着头痴呆地欣赏着壁画,忽听脚下一声脆响,低头一看,竟是踩碎了一截白骨。他弹簧一样收回腿:“这这这……”
南宫狗剩嘿嘿一笑:“小同志,你破坏文物了。人家在这里好好躺了一千年,被你惊扰了。”
乔瑜见白骨凌乱地散落着,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是自己扰动了它。
他在白骨旁蹲下:“这……这是西夏的?”视线稍稍上移,指着石壁惊讶道:“西夏文字!”
壁画金刚下方一片空白的石壁上用石头凿了几个西夏文字,刚才李夭夭和余鱼佘蛇没有看到这里的文字,南宫狗剩却早就知道了。他笑眯眯地问道:“小同志认识西夏文?”
乔瑜将那一行字喃喃念了出来:“私通蒙古人的叛徒……”
他好像想通了什么,惊讶地“啊”了一声,神情又有点迷茫。
苏颐皱着眉说:“西夏末期,献宗李德旺意图趁成吉思汗西征之际抗击蒙古,后因为消息走漏,蒙古军攻克银川,李德旺不得不投降,向蒙古送人质才免于被灭国。两年后他就病逝了,侄子李睍继位,也就是夏末帝。一年后李睍投降,被蒙古人杀害,西夏自此灭亡。”
乔瑜接过话:“这壁画没画完,应该就是画到这里就亡国了的缘故。而这具白骨,也许就是那个将消息走漏给蒙古人的叛徒!”
南宫狗剩笑着拍拍乔瑜的肩膀:“搞考古的小同志就是聪明啊,我一直搞不明白的问题你们一来就理清了。”
李夭夭朝天翻了个白眼。
众人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会儿壁画,挨个钻出了石窟。
“咕咕咕……”一直停在岩壁上放风的四牛飞下来,停在南宫狗剩的肩膀上。
乔瑜目瞪口呆:“你、你的母鸡怎么会飞!”
“噗……”余鱼一口口水喷在佘蛇脸上。
南宫狗剩笑着说,我每天喂它吃鸽子翅膀啊,吃啥补啥,吃两年就会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