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维信冷笑:“原来我在你眼里,竟是个有点困难就退缩的懦夫。”
“这怎么能说是懦夫?他性子就这样,一条道走到黑,又顽固又冷硬,有时候我都没办法。”
廖维信瞪他:“都是你们给惯的。”
杜子成莫名其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喜欢的事,总不能拿刀逼着他做吧?维信,你是不是有点动意气了?”
廖维信点了根烟,慢慢冷静下来,吐出口中的烟雾,说道:“我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也还没让爱情冲昏头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还很明白。既明的性格,不是逃避就是闪躲,就是不肯诚实地面对内心。你以为他是在断然拒绝我?哼,那其实是他不想给自己希望,怕一步踏出去,就前功尽弃。我就是不想再看他这么挣扎痛苦下去。”
他将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淡淡地说:“如果这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幸福,那肯定是我——廖维信!”
第11章 还有我
你装作无所谓
其实已痛彻心扉
没想象中的坚强
坚强地面对是与非
——任贤齐《还有我》
下午5点30分,白既明刚一出凯瑞酒店的大门,就被周杨叫住了:“喂,这边,今天有顺风车搭哦。”几个人天天来凯瑞报到,最怕的就是这个路程,实在太远。他们都住在学校附近,和凯瑞一个大北边一个大南边,横跨整个S城。天天上班两个小时,下班两个小时,就连白既明这个平时过条马路就到学校的人,也有点吃不消。一听说有顺风车,立刻舒了口气,一边跟着周杨走一边说:“真不容易。”
周杨嘻嘻一笑:“行啦,知道你一看人多就头晕。”
两个人走到停车场,体校女老师赵鹤南、罗娜都已等在那里,看见他们走过来,忙说:“快点,就等你一个了。”
白既明快走几步,随口道:“怎么,赵姐,姐夫开车来接你吗?”转脸间,却看到廖维信,倚在车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白既明当时就明白了,但这个时候,别说拒绝,就是慢上一分半点,都是极不正常。白既明硬着头皮走上前,还听见赵鹤男兴奋地说:“没想到吧,廖总和我们住得很近哪,以后天天都可以搭他的车回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