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妈在那个年代掌权靠的就是我这个儿子,而他跟我爸早就貌合神离了,而我舅舅对我爸一往情深,早从我爸还没跟我妈结婚,他们就有关系了,只是那时白虎要他当女婿,他无法拒绝,因为拒绝可能一家子都会遭遇大难,白虎那时的势力就有那么大。」
冀世优淡淡的听着,萧中和不愿对往事多谈什么,宇文钟的话就更少了,但是从他们一些零碎的言谈听来,白家的确不是一般家庭。
冀世优的手指轻抚着他的眉,揉掉他眉心里的愁雾。冀世优的家族单纯,并未有过这些烦恼,但是想也知道白家那时声名显赫,一定有些重重内幕。
「那你跟你妈在电话里讲了什么?」
冀世优知道前几天白珍有来电询问宇文列星的身体状况,宇文列星虽跟她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但也比他刚到美国时多聊了几句。
「我妈说母凭子贵,那个年代的女人只能捉住有儿子的机会站上台面,爱啊恨的感情根本就是多余的。男人指定妳嫁给谁,妳就是得嫁给谁,喜欢跟爱不过是给自己多受折磨而已。」
由白珍口中说出来,一定就像无言的叹息,也怪不得造成她今天独断独行的个性。
「你外祖父应该很独裁的吧。」
「嗯,我小时候,只要我外祖父站出来,没有人敢多讲一句话,他就是那样的男人。」
说了这么一大段,冀世优总觉得结语有些怪怪的,他提问了出来,「听你妈告诉你这一件事,怎么好像她自己也有喜欢的人,只是不得已嫁给了你爸。」
宇文列星点头说:「是帮会的一个小弟,后来他厌倦了打打杀杀的,就离开了黑社会,到乡下去种田,我妈跟他再也没有联络了。」
冀世优默默听着,手指则是抚过宇文列星的额头边,得知白珍竟有情史,宇文列星还吃了一惊。
「我问她为什么当时不跟他一起走,她说那男人有求她一起走,但她不肯,若是一起走了,白虎就会知道其中有问题,他们全都活不了,而且那时白虎的势力还非常的大,她只是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想起白珍不怒自威的威严,看得出来她是个厉害的女人,但是当时要割舍这些,想必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你妈一路走来,跟这么多男人周旋,也怪不得她这么强悍、对爱情视若无物。」
宇文列星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说:「她现在讲话柔和多了,以前旁人根本就不能违逆她一句话的。也因为她年轻时候就是这么熬过,所以她才会告诉我,所有事情贬一下眼熬着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