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命难为。”说完,霍焱报了一个地址,让他载他回家去。
“别啊,感情你叫我来,就是纯粹给你当司机?”
“这是你的荣幸。”
“是是是,能在我的车里留下霍大少爷的体香是我杨某人的荣幸,霍大少爷能不能看在小人推了那么多人的局的份上,给我一个面子,让我来为你接风洗尘。”
霍大少爷看了一眼腕表,道:“给你一个小时。”
“这么赶?起码得通宵!”
“开车门,我下去。”
“好好好,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杨恒妥协道。
杨恒和霍焱在国外是同学,霍焱性子冷清,很少与人打交道,但是架不住杨恒是一个自来熟,总是没脸没皮地拉着他。一来二去两人便认识了,但是和霍焱这种一心扎在国外的不同,杨恒没两年就回过了,后来断断续续有去过几次,算过来,两个人已经有实实在在的一年没见了。霍焱这个人很不一样,他似乎没有什么家国情怀,从来不见他想家,更不见他主动和家里人打电话。自己有一次在国外过春节难过地要死,霍焱仍旧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说他矫情,气的他大骂霍焱不是中国人。当然这些都是在他喝醉了的条件下进行的,他还想多活两年。
“别告诉我,你回来只是为了过年。”
“不是,是结婚。”
杨恒一惊,差点将刹车当油门踩。
“你小子可以,瞒的够紧啊,有嫂子也不告诉我。什么时候认识的?长的什么样?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啊?结婚请柬一定要给到我啊。”杨恒连连发问,不留一点缝隙,他是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个魅力将顾淼这个高岭之花收入囊中的,毕竟他当初在学校也算是风云人物,人帅多金,西装一穿,眼睛忘高挺的鼻梁上一架,妥妥的禁欲系男神,多少追求者跟在他身后前仆后继嗷嗷直叫唤。这就算了,学习又好,每年都有人上赶着往他面前送,但是他这个榆木愣是不看一眼,一个工作狂,将自己生生留到了三十二岁。
“我也没见过。”
“……”车身在平坦的大路上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空气都静默了。
霍焱觉得自己不能再说话了,于是道:“闭嘴,好好看路。”
……
兄弟相聚无非喝酒蹦迪,酒吧很吵,霍焱硬生生将自己按在凳子上,听杨恒抱怨上帝不公,有的人都要结婚了,有的人连对象都没有,喝醉了,硬要要拉着霍焱去约妹子。
霍焱一向很有时间观念,眼看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到,立马离开了吵闹的酒吧,他想想,觉得不放心,临走前特意留给杨恒一句嘱托:“注意身体,小心得病。”
杨恒哭地更大声了。
有的人即将有合法的上|床对象了,有点人还要每月定时检查身体健康,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染上了什么花柳病。
年关将近,城市里充满了将要过节的和乐气氛,顾淼下了飞机,感觉这两天累得自己差点没魂了,他瘫坐在车上,将一半的脸都埋在毛茸茸的围巾里,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树上已经刮起了红彤彤的灯笼了。
“阿雅姐,我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啊。”到底还是一个孩子累了就喊,也不知道这机会是多少人哭着都求不来的。阿雅也很为难,她只是一个小助手,什么活动都是经纪人通知她的,她也只能奉命行事。公司好不容易捧红了一个小新人,可不得薅羊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了,你跟经纪人说一下,我周末要将时间空出来一天。”少年感冒了,说话瓮声瓮气的。
“什么事?周末好像还要拍杂志的吧。”阿雅听了,连忙将手机备忘录翻出来看一看,那一天是有杂志封面要拍,不过以往这家杂志请的都是一线大腕的,忽然请了他这个十八线的小艺人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这杂志一般都是上层成功人士才买来看的时尚杂志,单本三位数的价格起卖,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阿雅想如果不是什么老婆在病房前等着自己签病危通知书之类的大事,是万万不能推掉的。
“我妈喊我回去订婚。”
阿雅当即石化在了原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又问了一遍。
少年说:“我回家订了婚再来。”
顾淼语气平常,就好像寒暄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
阿雅脑袋中无数个弹幕飞过:出道即糊
呵呵,刚出道就结婚,你是想让粉丝参加你的婚礼,随份子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