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也对妙娘道:“若是太太真的去了,我肯定要回乡,父在母亡,至少也要守制一年,这一年,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但幸亏有你,反应这么快,如今皇上怕是命不久,他想让秦劭重新回朝做辅政大臣,但是我已经和谢家搭上线了。”
“啧,居然这般?”妙娘没想过永嘉帝居然如此了。
但想起谢家,她又道:“你和谢家关系还好吧,要不要我过去说和一二?”
程晏笑道:“不必,我和谢家的关系本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才牢固的紧,大家互为犄角。”
妙娘打断:“那就好了,反正是好消息,我就能睡个好觉了。公事不必再提,就问你有没有想我呀?”
这就是夫妻,此不足为外人道了。
妙娘休整了几日,分别去甄大姑娘处谢过她这几个月帮忙照看馨姐儿的事情,甄大姑娘倒是不在意道:“说起来,馨姐儿年纪虽然小,但也见识不小,还算是我的一个伴儿呢,说是我教她,又何尝不是她陪我呢。”
闻言,妙娘莞尔。
去三娘处,妙娘先是随意聊了聊近况,但也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六娘的事情,“哎,此事若非下人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现在虽然已经成了亲,可我想起这件事情来就觉得无语,你说我有什么事情对不住她呢?”
三娘却道:“妙娘,会不会是下人弄错了呢?此话可说不得呀。”
“是程家三太太身边下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三姐,我可不是说人家的闲话,可你自个儿想想,为何我怀孕那段时日她过来呢。”
她言尽于此,三娘子也有几分信了。
当然,妙娘知晓她是厚道人,从不愿意把人想的坏,况且她和六娘到底是亲姐妹,可妙娘只是想告诉三娘这件事情,信不信由她,但是总好过明明大家都不是一路人,还要非被亲戚们组局在一起的尴尬。
至于五娘那里,妙娘反而不言语,因为五娘不是谨慎入,又很拎不清,说给她听,撕下六娘脸皮是小,但是波及程晏就不值得了。
有时候这中家丑不像现代社会,打击到个人,这打了老鼠却碎了玉瓶儿的事情妙娘可不能做。
六娘那边却很快被重击了,这一年王敏行任期将至,他虽然有程晏功劳延揽在身,但是因为秦劭的关系,对新政十分敷衍,但是上下关系疏通,再有任上其他事务做的倒是可圈可点,六娘也很为王敏行骄傲。
这六娘长子已经发蒙了,以前在京中六娘常听人提起妙娘的儿子倦哥儿如何聪慧,是怎样的一位小神童,甚至泉州本地的官员夫人提起他来也是赞不绝口。
据那袁夫人道:“倦公子实在是异于常人,他天生高大,小小孩童,声音洪亮,吐字若金石。年纪不大,却出口成章,更有过目不忘之能,再者相貌而言,老妇人就从未见过那般好看的孩童。”
闽人以程夫人顾氏为观音转世,以程倦为观音座下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