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娘对于韩氏是非常同情的,但她也没有那么傻,直愣的说人家老公有问题,只是言语暗示一二,韩氏也不笨,当然想的明白。
但具体揭不揭穿,或者如何去做,这就是妙娘无法管的了。
她从来都不会去指导别人,或者非要别人按照她的指引去做什么事情,她和别人相好,也大多是有来有往,礼尚往来。
当然,这件事情她也还要同程晏商量,程晏听了,虽然觉得不妥,他是觉得韩氏虽然可怜,但是她也不笨,时日长了,恐怕她就明白过来了,妙娘若贸然去告诉她,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呢。
但他却更喜这样的妙娘,世人总爱权衡利弊,但妙娘这一片善心热忱,这样心中如雪般纯净的姑娘才担的起他的喜欢啊。
“妙娘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好了。”程晏说完。
妙娘高兴的上前“啪”的一下亲了程晏一口,程晏挑起她的下巴,凑了上去。
说回韩氏这边,妙娘只不过短短几日没见她,却不曾想她形容枯槁成这般了,明明论起年纪来,她比皇甫氏还小一岁,可整个人的颓败完全看的出来。
“大嫂,你怎地如此了?”妙娘很是忧心。
韩氏见妙娘身着粉色春衫,胸,口处露出白皙滑腻,面目含春,一看就是饱满多汁的年轻少妇。曾经她也是如此,但现在,即便丈夫对自己再好,但无子之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但当着妙娘的面,韩氏还是含蓄道:“妇人家的老毛病了,弟妹不必为我担心。”
妙娘也不揭穿她,反而拿着药材递给她,“这是我娘家婶母送的阿胶,听闻还是上好的阿胶,只是我一向不耐烦喝这些,正好这阿胶听闻对女人身子骨好,便送给大嫂了。”
韩氏推辞一二,见妙娘坚决,也就让下人收下了。
此时,妙娘却叹了一口气,“咱们为女子可是真不容易,大嫂是不知道,我有一闺中手帕交,因家中要招赘,可是为了难了,偏生我在京中认得的人少,晏郎又要读书。大嫂若是认得人,可要替我操操心啊。”
韩氏随口应下。
却听妙娘道:“这识文断字家世清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无不足之症,我听闻有的男人看着高大威猛,实则根子不成,我这位手帕交可是招赘要生孩子的。这天底下,除非是石女,这生不出孩子来,有问题的多半是男人呢。”
这句话却像是意有所指,韩氏也不傻,心道,难不成是她故意说的。
妙娘又笑道:“若是大嫂不认得也就罢了,这入赘的事情啊,我那手帕交家中也是多方在打探,倒也不要紧,大嫂还是好好养病吧。”
她说完就告辞,这些事情她点透了,至于韩氏要如何,那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她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