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虽说二房程晷为嫡长,但他爹也是吏部尚书,又不是程晷的附属,为何每次都要在他底下呢?
吴俊贤和吴俊玉都是有才之人,他们本对程晷印象颇好,但程晷人好是好,就是缺了一股气,不像程晏敢针砭时政,语气豪爽,和程晏说话就更痛快了。
再有程时,性情颇为机灵,为人风趣,很快被吴俊玉引为知己。
以前都是程晷一人独大,如今程晏出头了,程时也是有样学样,倒是变成三足鼎立势头。程时也是人精,以前程晏处处听程晷的,他也不好出头,现如今程晏既然敢以他自己的身份去结交人,那他程时当然也要不甘示弱。
说起来,他们三也不是亲兄弟,吴老太君哪一天百年了,肯定都要分家的。
难道以后还靠程晷不成?
宰相的儿子又不一定是宰相,看宗房那堆人就知道什么叫做人走茶凉。
现在宗房那群人做小官儿,平日里还得讨好二伯,谁让二伯已经是吏部尚书了呢?所以程时早就觉得程晷又不是什么太子,他们平日敬着这个长兄,不代表他们就要蛰伏在他之下。
程晷逐渐感到不豫,但也只是在心中冷哂一下,他不会觉得程晏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因为此事若非是林寒哲泄露天机,谁都不会知道。
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应该是程晏在郭清来了之后就变脸了,郭清已经出任礼部尚书,逐渐在朝中势力也大了起来。
看来程晏果真是所谋者大。
至于程时,程晷还没放在眼里,在大临朝,但凡高官都是要中进士的,程时大概所有的聪明才智都在于和人相处上了,举业却不成。
席上各人心思各异,女眷们倒是相处的极好。
吴老太君正对聂氏道:“你办事向来妥帖,也没有带女眷过来,你要选几个仔细妥帖之人伺候才是。”
“是,已经选好了人,都是极妥帖的。”聂氏站起来回话。
韩氏悄悄的和妙娘道:“这快入夏了,你的窗纱换了没有,我那里还有碧纱,若没有,就来我这里拿。”
妙娘笑道:“哪能次次偏了嫂嫂的好东西,我们太太给了我的。嫂嫂近来可好,这换季之时最容易哪哪都不舒服。”
“是啊,我这脸上就没好过,疹子都起了好些,今日抹了粉才敢出门。”韩氏也不由得叹气。
天气太干燥了,一个不留意脸上就起皮泛红,还生了不少疹子。
妙娘凑近了看,果然看到她脸上皮肤粗糙,凹凸不平,她忙劝道:“嫂嫂,这可不成啊!你听我的,等会回去全都洗干净了,要不然你整张脸到时候脱皮会很难受的。”
她曾经在现代就是过敏,后来一个正常的皮肤搞成敏感皮了,难受死了。
“这么严重吗?”韩氏也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