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儿神色有些不自然,倒是她身边的丫头,知道小姐的心思,又想着程家的关系,遂笑道:“小姐近来在看《春日集》,对这位著书的蔡公子的学问可是佩服的不得了呢。”
《春日集》?
那不是蔡哥哥写的么?
姑娘家早熟,馨姐儿看容姐儿这含羞带臊的样子,有些明白了。
但是吧,她就是明白也得装着糊涂,于是岔开了话题:“我倒是听说近来有一出《游园惊梦》很不错,我娘说准备今年年节下也请戏班子过来唱的,到时候容姐姐可要过来一起看啊。”
“嗯,好,好。”
明显看到容姐儿有些神思不属了,馨姐儿也不好再待下去了。
她寻了个借口就告辞,等她一走,容姐儿便对身边的丫头道:“你给我跪下。”
那丫头平日心性跳脱,但胜在伶俐忠心,其实很得容姐儿的喜欢,现在跪下也是满腹憋屈:“小姐,就是要奴婢做牛做马也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您现在年纪可不小了,这满京中,蔡公子才学出众,当年您在聂家不小心落水,还是蔡公子救起您来。况且,您是户部侍郎兼翰林学士的女儿,这京里都没几个人有您身份高,本就是天作之合啊。”
容姐儿抹泪:“知我心意的也只有你了。”
但是她又担忧不已:“只是馨姐儿她是个姑娘家,你说给她听又有什么用呢?”
丫头却急道:“程次辅是蔡公子的恩师,若程小姐在程夫人面前提一两句,那对您而言岂不是好事。再说了,这蔡公子一看家世才学人品,无论哪方面都出众,您又一向仰慕他,可万万不要错过了日后后悔啊,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况且,蔡公子那样的人物,难保程家不动心啊,您早些挑明了,她若再跟您争也不好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