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和二舅母纷纷觉得不妥,大舅母忙道:“老太太,这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您又何必强求妙娘呢。再者,她也只是个小媳妇,哪里能说的上话。”
二舅母也赶紧附和。
她们也很怕妙娘生气,都知道小姑子最宠这个女儿,她要是在小姑子跟前说些什么了,恐怕到时候关系就真的断了。
可不管俩个儿媳妇如何忐忑,四老太太依旧盯着妙娘。
却见妙娘笑道:“外祖母,你言重了,这天下谁敢保证谁有官位?就连我家郎君都得中了进士才授官的呢。若几位表兄弟在学业上有何不懂的,我想不管是基于我的关系还是我家郎君对族兄弟的友爱都会帮的。我太婆婆当年在京中时就说过,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兴许我家倦哥儿日后中不了举,连个秀才都没有,我都不能保证他一定有官身呢?又如何保证您。”
她说完又对两位舅母道:“其实我爹娘也一直很感激外祖母,故而对雅表姐还有几位表兄进国子监读书都是能帮则帮,但这朝廷也不是我们家的朝廷。也拜托您二位,若真的遇到什么难事了,我一定是能帮则帮。”
大舅母和二舅母都羞惭的很。
回来时,妙娘就跟程晏抱怨了一通,程晏也是刚从宗房过来,他也是无奈笑了笑。
妙娘瞬间就明白了,“看来你也是如此。”
程晏点头:“是啊。我倒是想挑几个得力的帮手,但他们哪里都是想去给我办事儿的,都是想当大爷的。”
夫妻俩有共同的境遇,也能互相体谅。
程家人大多沉迷在两代首辅的光环下醉生梦死,反正天塌了自然有高个子撑着,就跟着天下一样,还以为大临现在一派升平。
不愿意多做事,都只想得到荣华富贵。
不过,妙娘笑道:“反正你现在是丁忧在家,日后去京中再作打算吧。”
说是丁忧一年,其实很快,在路上就走了两三个月,又回来休息一段时日半年就过去了。妙娘也收到京中来信,五娘依旧生了一个女儿,六娘再度产子。
这……
妙娘也不知道回什么好了,只让顾成家的先准备一模一样的贺礼,等她上京了再送去。
刚吩咐完,就见顾成家的欲言又止,妙娘忙道:“你这是怎么了?有话要说吗?”
只见顾成家的点头道:“二奶奶,您有没有觉得咱们大太太对倦哥儿尤其喜欢,比三房的奶奶生的那几个喜欢多了。”
妙娘听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大伯母想过继我们倦哥儿给晷哥?”
她连忙摆手:“这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只有晏哥儿这一个孩子呀。她就是想,我们不许也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