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妙娘多想,不免又多加了一句:“反正现在她也另嫁,你不必担心,只防范好就成了。”
“嗯,表姐说的是。”妙娘其实不大担心魏令月,她嫁给韩渭后,韩家规矩大的很,而且韩家媳妇多,都在一处她自顾自都焦头烂额,怎么可能还对付她。
谢霜又说了一件事:“我爹和陈郡谢氏连宗了,故而我们家现在也是谢家旁支了。”
说起姨夫谢参道来,此人和妙娘的爹爹顾清沅关系不错,一直有书信往来,现在在山东做参道,也是一方大员了。
妙娘笑道:“那就更好了,若假以时日皇后娘娘诞下龙子,那你们谢家可是几代人的富贵都享用不尽。”
这话谢霜也是爱听。
谢霜夫妻留下来用了一顿膳,程晏等他们走后,对妙娘赞道:“沈姐夫实在乃真君子。”
“我看也像是,我谢表姐提起姐夫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真君子才会对自己的老婆好。”妙娘笑道。
程晏挑眉:“那可未必,大奸臣严嵩对糟糠之妻也不离不弃啊。”
他那点小心思,妙娘再知道不过了,于是故意道:“我看全天下应该没有晏郎再好的夫君了,谁的夫君都比不上我的夫君。”
程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傲娇道:“你知道就好。”
随即,程晏又拿了帖子给她:“林寒哲的夫人诞下一子,你看着送洗三礼吧。”
“嗯,好。我听说林夫人生产很是顺利,哎呀,我要是这般就好了。”越临近产期,就越是担心。
程晏知道她担心什么,也安抚道:“其实难产的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很顺利的,就像三弟妹和林夫人啊,所以你不要害怕。”
妙娘点头:“但愿如此吧。”
但就在妙娘放心下来后,却没想到韩渭的一个小妾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这个小妾还是韩渭很喜欢的,韩渭还为她办了一场稍显隆重的丧礼,对程晏等好友提起来颇为惋惜。
本来一直觉得这种难产或者生产时发生意外的事情很难发生的程晏,也有点恍惚了。
韩渭喝醉后,嘴里还喃喃,“大家都说保孩子,可惜孩子没保住,大人也没保住。”
闻言,程晏愣在那里。
他害怕也在逃避这个问题,所以一直寄希望于妙娘能够顺利生产,但倘若不能呢?他会保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