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娘和祖母关系就不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娘是祖母亲自选的。
果然,这门亲事相中了就很快定下来,新嫂子并非有万贯陪嫁,但却知书达礼,和哥哥琴瑟和谐,母亲只盼着她们好,时不时告诉嫂子哥哥的喜好,嫂子对娘也是异常尊敬。
嫂子对他这个小叔子也很关照,棠哥儿也受益不少。
他心里明白很多事情,嘴上却并不一定会说出来,母亲常常会让爹爹和哥哥来陪他说话,哥哥是很能说,谈天说地,只把自己说的肚子饿了,他还能扯闲篇。
爹爹却和他一样,平日也是很关心他的,但未必嘴上能说的出来。
这日,娘又是派他爹过来的,爹让人用胡桃松子泡了一壶茶,坐下来就喝茶了,他扶额,娘不是让您来陪我说话的么?您倒好,坐下来看书比我都惬意。
见他看了自己一眼,反而道:“你放心,你娘的意思是让我陪着你就成,你尽管读书,若有不懂的就问我。”
棠哥儿摇摇头,很快沉下心来苦读。
再回头时,不知道爹爹何时走了,晚膳吃的是松子鱼,在京里吃河鱼很难,不过,听闻母亲有位族兄继承父业,生意做的极好,时常运些河鲜海鲜过来,家里倒是没断过这些。
读书人除了读书,偶尔也还要交游一二,正如今日就是姑祖母过寿,爹娘都有事,大哥又有馆课,只有他代他们前去。
南平伯贺家这些年过的也不算很好,尤其是新任南平伯闹了一件大丑闻,强抢民妇,被人告到顺天府,他们家爵位原本可以代代相传,但是在他这一代就止了。
虽然现在还有这个架子在,但早已不如往昔,否则,父亲也不会交代,让他略坐一坐就走。
倒不是势利眼,而是爹娘仿佛都很不喜欢贺家,平日几乎不怎么往来。
贺家对自己的到来是格外的看重,甚至南平伯亲自喊他到跟前说话,眼前这位南平伯眼袋浮肿,气色也不好,他应付了几句就回来了。
难怪娘不许他们过早的成婚,过早的接触这些事情,大抵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