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看着她,皮笑肉不笑道:“你也就是姑娘,我不对姑娘动手,你要是个男人敢这么调戏我几把都断三回了。”
罗菲捂嘴直笑:“哎哟,你怎么知道姐姐没有?”
沈隽意瞥了她一眼:“哦,忘了你也是alpha,那过来我给你打断。”
罗菲故意吊他胃口,慢吞吞地说:“刚才那个人问你的傅教授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我看见他手抖了一下。”
“然后呢?”
罗菲心情好,故意故意逗他:“什么然后呢?没然后了啊,我走了。”
沈隽意走近了,再次挂上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猛地朝她释放了一大股信息素,猝不及防地将她激的脚一崴差点跪下。
“我靠!”罗菲扶着墙发抖,“停停停!”
沈隽意还在释放信息素,在巨大的血腥气里压迫着问她:“还耍我吗?”
“不了不了。”罗菲喘着气摆手,声音都颤了,这趟过修罗场一样浓重的血腥味信息素比诺拉·铂西更为强悍,她实在吃不消。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真的没听见,你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自己问他不就得了?”罗菲缓了口气扶着墙爬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嫌弃地说:“你该不是不敢吧。”
沈隽意眉毛一竖,“切,就没有我不敢的。”
傅清疏正好抬头,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又低下了头。
“走了。”沈隽意朝罗菲摆了下手,径直往傅清疏走过去。
上午来采集的人比较少,沈隽意翻了翻统计名单闲散地靠在一边等了一会,等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轻咳了一声。
傅清疏眉尖微蹙,隔着口罩发出来的声音稍有些闷,“你跟我过来。”
沈隽意跟着一起走过去,两人走到一个拐角处站着,后头有一大片十数米的参天古木,投下一大片阴影,但傅清疏站的地方有点太阳。
沈隽意伸手遮在傅清疏的侧脸边,帮他挡太阳。
“你刚才用信息素欺负罗菲了?”傅清疏问他。
沈隽意不知道的是,他刚才的信息素强到这边都闻见了,罗菲的反应大,他的反应更大。
一针扎在了捐献者的后颈上,那人“嗷”的一声尖叫起来,立刻眼泪汪汪地喊:“教授,轻轻轻点儿啊!”
“对不起。”傅清疏忍着身体的蠢蠢欲动,忙问他:“您没事儿吧?”
“还、还行,就是有点疼。”
傅清疏收手及时,针头刺进去的时候他松了手,所以也没扎的太狠,只挑破了一点皮。
“对不起,我手抖了。”
针落在地上,傅清疏深吸了口气又轻轻地吐出来,转了转手腕拿起一根新的针头,尽量稳住心神别被这股血腥气影响。
沈隽意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只以为离得那么远,地方又空旷的很,根本影响不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冷。
傅清疏没摘口罩,只露出的两只眼睛沉极了,看的出有些不高兴。
“我知错了。”
傅清疏一股气堵上胸口,又因为他这么一句话突然散了,垂了下眼将脾气连同险些崩散的信息素一道儿压了下去。
“你还会认错?”傅清疏忍住心底的莞尔,板着脸问他:“错在哪儿了?”
沈隽意理所当然地说:“错在哪儿就不知道了,但是看你这意思估计是我又闯祸了,反正先认错就对了,你揍我吧。”
“我闲的来揍你。”傅清疏停顿了下,没挑明:“刚才有几个oga说你的信息素过强,影响到了他们,这对采集数据会有影响。”
沈隽意一下明白了,自己的信息素可能影响他了,忙说:“对不起。”
“嗯,自己注意一点。”
傅清疏合了下眼皮,白色的口罩衬得睫毛更加漆黑,小扇子似的,沈隽意没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刺激的他睫毛一颤,倏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