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建认真地道:“话不是这个样子说的,我看得出来,人家有钱得很,就算七老八十了还有女的愿意倒贴他给他生娃娃,我们比不得。这几天我们花的都是人家的钱吧?”
“没有的事儿,都是我的,只是麻烦苏印安排了一下。”严海安试想了一下孙言七老八十,成了一个坏脾气的糟老头,周围还一群比基尼美女围绕求生孩的景象,几乎要爆笑。
严海建没注意他面部的抽搐,苦口婆心地说:“你不要乱花钱,每年给家头寄的钱太多了,你在B市一个人不节约点咋个行喃?钱都够用了。”
严海安笑:“这是应该的,当初你供我读书可没想过自己的钱够用不够用吧?而且我确实够用了,严谨还要读书呢,你帮他攒着,就算之后不能在B市读,让他在大城市里读书总归是好点,早点出来见世面。”
这事严海安一直留着心,也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严海建道:“唉,你咋管得到那么多嘛,我是喊你早点儿做打算,你辣么优秀,找个好女孩,踏踏实实过日子,哪点不好喃?”
兄弟俩相差十五岁,小时父母下地干活,严海安基本就是严海建给带大的,长兄如父,这辈子没少为他操心。严海安明白严海建是真的为自己好,尽管他从来没理解过同性恋,却连破口大骂过都没有:“真不要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唉……”严海建知道这回又说不过严海安了,叹气道,“你从小就有主意得很。”
这边两兄弟聊天,那边严谨往回看了看他们,青涩的眉宇间是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忧愁。
他握起拳,有些紧张:“苏先生。”
苏印在往前面看还有多少人,正在思考是不是要一人发一百插个队,突然被后面的小豆丁喊了声苏先生,奇怪得很,严谨平时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从没叫过他。
他转头和蔼地问:“怎么了?渴了还是饿了呀?”
严谨仰头,用夹生的普通话问:“那天那位孙先生,是你的老板吗?”
苏印点头:“啊,对啊。”
严谨抿了抿嘴,犹豫中开口道:“我有点事想找他说,可以吗?”
苏印惊奇,觉得滑稽般地笑了一下:“你找他做什么啊?想买什么吗?和我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