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辛也不躲,不吭不叫地站那儿给他打,就是这样的消极应对让孟正宇差点没把扫帚打断:“你不服是吧?!我让你不学好!你说你最近出去都和什么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何舒碧本来没出声,一听他这么说就被戳到什么开关似的尖利道:“还不是跟你学的!你说你动不动就几天不回家是什么意思?”
“你神经病,”孟正宇头疼地回头吼,“早跟你说多少遍了,老子是出差!”
何舒碧冷笑:“你晚上一个人出门也是出差?出的哪门子差?去谁的床上出差了?啊?你说清楚!”
“你嘴里放干净!”孟正宇把扫帚一摔,“你以为我想半夜出去找地方住?还他妈不是为了躲你这个疯婆子!你在外面整天整天打牌,回来就只会纠着我闹!你还有完没完了!”
孟辛冷冷地看着两个人不管不顾地争吵起来,然后如同往常一样以孟正宇摔门而出告终。何舒碧早就一脸泪,擦着眼泪看到雕塑一样的孟辛,捡起地上的扫帚就往他身上打:“你不学好!不学好!跟你爸一样!只会让人不省心!你是死的啊!就看你爸和我吵?一点忙都帮不上!”
木质的把柄一下扫到孟辛脸上,孟辛下意识地躲了躲,还是被扫到鼻梁,一阵热流伴随酸痛往下流。
孟辛用手背擦了擦,全是血。
何舒碧停了,下了这么重的手让她也有点不知所措。孟辛没什么剧烈的反应,去了一趟厕所,用冷水洗干净脸,揉了一团卫生纸往鼻子一塞。
他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脸,抬眼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很快撇开了视线。
走出厕所,何舒碧已经不见了。
他们全家三人,各有各的去处。
孟辛顶着这张脸出门找冯向东去了。虽然和那群人混在一起也很无聊,但他能觉得轻松点,毕竟只需要聊些不过心的笑话,吃吃喝喝的日子就过了。
不累。
*
转眼到了期中考试,孟辛越考越浆糊,上课都在睡觉,作业全是抄的,对着卷子就没几道会做的。
他把卷子翻得哗啦啦地响,胡乱填了选择题就提前交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