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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的主宅说是主宅,其实常年在里住着的除了佣人外并没有几个时家人。早些年,时家老太爷还没去世的时候倒也还算热闹,那时时戟也小,他和时夫人倒是常住在里边,偶尔他姑妈也会带着表兄回去,但后来,小辈渐渐大了,出来单住后,回去的就越来越少了,现在除了时夫人,就再没人在里面常住了。
时家的主事人时战,也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只是偶尔回去一次,两夫妻的关系倒是相敬如宾,但也只是这样。
也就是每年的庆生和节日,时家主宅才会热闹些。
他们的车子驶进一片树林,沿着一条宽敞的石灰路,行驶了大概五六分钟才进了时家的大门,之后又开了一会儿才在宅子门口停了下来。
随着车子的停稳,邹或的心跳反而越来越不稳了,他看了眼时戟,露出了退缩的表情,忍不住道:“时戟,我求你,你让司机把我送回去吧!”
这时主屋里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了,时戟皱眉,说了声乖,就抓着他的手,把人强制性的从车里拽了出来。
邹或一出车门,那表情都别扭的都要哭了,两眼慌乱四处撒看,可怜巴巴的,当看到没有所谓的时夫人的人影后,才稍稍自然些。
时戟吩咐佣人把行李箱拿进自己的房间后,就牵着邹或进屋了。
跟着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蔡博恒。
三人进屋后没几秒钟管家就出现了,他提前得了时夫人的命令,一出现连看都没看邹或一眼,就对时戟道:“时少,夫人在二楼的宴会厅等您,说让您一个人过去!”说着就垂了下眼,又谨慎请示道:“您看……”说了俩字就不再往下说了,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的等着时戟的反应。
时戟点点头,也没为难他,看向邹或,道:“先让博恒带你去我房间休息一下,等下我忙完去找你。”
邹或只得点头,随后他跟在蔡博恒身后上了楼梯。
当走进空无一人的走廊后,蔡博恒突然慢了一步,等邹或跟他平行后,道:“或少,那会儿说话有点急躁了,您别往心里去,我不是针对您!”
邹或听完,顿了一下,才回想起了不久之前在别院里,蔡博恒极力劝阻时戟的那些话。其实并没什么!他瞅着蔡博恒,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蔡博恒很会做人,三两句话撇清后,又说了些话,把邹或送进时戟的房间后,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陪着他坐进了沙发里。
邹或端着水杯,打量起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