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走神走的厉害,一脸的心不在焉,险些把手边的汤碗给碰洒了。
时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到用完了餐,餐盘撤了下去后,他才不满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教你吃饭的时候这么三心二意,这么没规矩了了!”
邹或听了,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他虽然有胆跟时戟玩心眼,但那时背地的,要是当面叫板,他还真没这胆量。
时戟见他不言语,也懒得多说,起身就走出了餐厅。
邹或仍坐在餐椅上,看着时戟出了餐厅后,才起身,当走进客厅的时候,正听到时戟吩咐人去备车。他走上前,小声询问道:“你要出去?”
时戟看了他一眼,似有似无的嗯了声,然后就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外套穿上了。
邹或见他穿好,就走过去帮他整理起了领子,他比时戟矮一头,整理的时候上身不可避免的往前探了些,整理完就在即将要收回手的时候,腰突然被时戟搂住了。
“啊!”
时戟揽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随即低头吻上了他。
邹或睁着眼,直视着同样看着他的时戟,两人近的都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自己,这种有些压迫似地注视,最先还是邹或败下了阵,他不敢长时间的让时戟看自己的眼睛,他怕被时戟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时戟见他垂下眼,就突然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临走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带着些警告的意味,道:“乖乖的。”
“嗯。”邹或抿着唇,满脸乖巧的点头应了。然后跟着出去,直到目送着时戟的车出了院门才回屋。
下午,邹或去管事的人那支了些钱后,就让司机送他去画班了。
早在很多天前,他就已经踅摸到了一个美术班,是H大美术系的老师办的,教的都是些来年要参加专业考试的特长生们。
这个画办选的房子挺破,进去后,里面倒是挺大,有个十几个学生,都在抱着个画板画静物素描,这时从墙角处的一个巨大的画板后边走出了一个邋遢的年轻男人,他打量了一下邹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学画的?”
邹或闻言,把视线从墙上贴着的水粉画上收了回来,瞅着这个有些邋遢的年轻男人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