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林伯不太满意他的语气,道,“阿婆在我们街德高望重……不过的确有几乎人家不愿意搬走,结果没几天就病死了一个,他们被吓到了,自然就搬走了。”
景泺心里一沉:“病死了?”
“嗯,都来不及送医院……”林伯看着他手上的袋子,“你回来做什么?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住啊。”
“没有,我来拿点爷爷生前遗落的东西。”
“这样啊,那行,不跟你说了啊,我们得赶紧把雪铲了,你说这地方住久了是真有感情,都不舍得让它们被雪埋了。”
“林伯,”景泺赶紧拉住林伯的手,“既然阿婆都这么说了,你们就别进去了吧,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景泺劝了足足二十分钟,林伯等人才碎碎念地走了。
车上,他思索片刻,决定道:“我得去找下阿婆。”
宋轶料到他会这么说,应道:“好,先把东西都放回去。”
景泺有些犯难:“可是我们该怎么找?”
“我有办法,”宋轶看了眼时间,“很晚了,明天再去吧。”
来回搬了几趟,这都快接近晚饭时间了。
“不,今晚就去。”景泺抿唇,说,“我总有股不好的预感,不去一趟,晚上根本睡不着。”
宋轶看了他一眼,笑道:“行。”
放好东西,宋轶就带着他出了门。
下车没走几步,景泺不确定道:“这个路线……是去乌七的药店?”
“嗯,”宋轶点头,“神婆在这方面也有点用处。”
乌七上回是随着徐鸯的车回去的,之后几人再也没联系过。
见到他们,乌七心情颇好地打了个招呼。
“找人?”乌七拿出纸笔摆在他们面前,然后继续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中药,“可以啊,价格到位了,什么都好说。名字和八字,写在这上面。”
景泺提笔,却是半天没写出一个字来。
阿婆的名字叫什么,就叫阿婆吗?
八字……他就更不知道了。
乌七见他不动,问:“怎么?不找了?”
景泺道:“不知道名字和八字,可以找吗?”
“……难度有点大啊小泺泺,”乌七停下手,问,“那她有什么特点?比如身上胎记或是受过的伤,年纪呢?”
“年纪……六七十岁?”景泺想了半天,突然道,“对了,她跟你一样,都是神婆。”
乌七脸色说变就变。
她沉默半瞬,忽然伸手抽回本子,还从他手里抢过笔。
“不找。”
宋轶皱眉:“钱我们会给。”
“说了不找,”乌七鼓捣中药的力道大了几分,“多少钱都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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