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在袋子里拿了个枇杷,慢条斯理地剥开。
宴好半天都没等到回复,眼睛瞪大,语无伦次道:“那回小区里有只灰色流浪猫,我跟你说如果再碰到就养,你说等大学,这次也说了,两次了都,你敢反悔,我……我就……”
江暮行抬眼:“怎么?”
宴好瞪着他,在他把剥好的枇杷递过来时张嘴吃掉,继续瞪。
江暮行剥第二个枇杷:“男朋友,猫,排一下顺序。”
宴好正要吐枇杷核,听到这问题愣了愣:“就这样啊。”
江暮行周身的低气压有所缓和。
宴好感受到了,脑中窜出一个想法,他的表情有一点古怪,伸手拉拉江暮行的袖口。
“你是担心我养了猫,就不理你了?”
江暮行将剥一半的枇杷给他。
宴好不接:“没剥好。”
江暮行放纸巾上面:“自己剥。”
说完就去洗手间。
宴好目瞪口呆,这是被我说中了心思,连枇杷都不给我剥了?
猫毛都没摸着,男朋友就开始吃醋了,真的是……
——
第二天晚上,黄绪跟江暮行宴好碰了面,在路边的车里。
黄绪拉开车门弯腰坐进来,摘下口罩跟帽子,没化妆,眉毛修过了,大概是为了更好的上妆,配着他的五官,显得没原先那么野性不羁,多了几分,就是一种很年轻很明朗的英俊模样。
张口还是老样子,慵懒而有沧桑的质感。
“等很久了吧。”
江暮行说他们也刚到。
宴好吃着糖:“绪哥,你比以前更帅了。”
黄绪领了他的这句随口一说,调侃道:“跟你男朋友比呢?”
宴好红了脸。
江暮行倒是没什么反应,一贯的沉着冷静,似乎不在意这个话题,也对答案无所谓。
只是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点起来。
车里有苹果的香甜味道。
黄绪摸出电子烟,朝江暮行的男孩抬抬下巴,示意他往下说。
宴好挠两下鼻尖:“你们两个不是一个类型。”
黄绪叠着腿,饶有兴致地指指江暮行,懒懒问:“那他什么类型?”
宴好笑:“我喜欢的类型。”
黄绪瞥江暮行,开心吧。
江暮行手不敲了,其他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