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绪兴趣不减:“你同学?”
江暮行:“嗯。”
“在这儿遇上同学,你挺惊喜的吧。”黄绪递给他一根烟,“不赶紧跟他们谈一谈,让他们替你保密?”
江暮行没接那根烟。
“一堆人里就你不抽烟,”黄绪把烟塞回烟盒里,调笑着说,“一口不碰,克制力真是惊人。”
江暮行转身回酒吧,走几步停住,他打开小铁盒拿含片,一口气吃了几粒,用牙咬碎。
渗出的清凉在他口中散开,往喉咙里涌,暂时压住了太阳穴的胀痛感。
——
酒吧没去成,杨丛失恋的后遗症就犯上来了,他在路上买了一袋啤酒跟炸鸡,拎去宴好公寓。
宴好一开始没怎么喝,只是隔一会就看手机,发现没有短信,没有电话,QQ也很安静。
对于他今晚说在复习,却跑去酒吧的事,江暮行没有任何疑问,不关心。
宴好意识到这一点,就大口大口喝酒,跟杨丛抢着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失恋了。
难过的要命。
宴好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里江暮行坐在酒吧的卡座,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扣子解了好几颗。
身边有好几个女人,靠在他身上,趴他怀里,跪在他脚边……
画面既美又淫|乱。
天亮前宴好梦见自己的腿没了,醒来发现杨丛横着睡的,就压在他的小腿上面。
宴好把杨丛掀开,捏捏酸麻的腿,爬到床边去够手机。
江暮行还是没找他。
宴好把手机丢一边,自己昨晚扯了谎,不敢主动找过去,等着被判刑似的,很煎熬。
江暮行这样,就像是在惩罚他一样。
宴好头痛欲裂,缓了好一会才下床,他洗漱完了回床边,捡起地上的枕头扔杨丛背上。
“起不起来啊,要迟到了。”
杨丛头埋在空调被里:“老子都失恋了,还上个鸟课。”
宴好凉凉道:“那失恋了,是不是也不用吃饭喝水?”
杨丛:“……”
“你走你的,我早自习下课再去。”
宴好的精神不好,耐心很差,懒得多说了,他把书包里的东西检查了一下。
“厨房有阿姨烧的早饭,你起来自己弄,钥匙我带了,你走的时候直接关门就行。”
杨丛摆了下手。
宴好踹他一脚:“以后你来我这里,只能睡客房,不准睡我的床。”
“嘛意思?”杨丛从被窝里出来,头顶鸡窝,脸上写满委屈,“睡多少回了都,怎么以后就不准了?”